布朗很滿意迪克的回答效率,他和迪克握手告彆,而布朗開始下達作戰命令,擬於1小時候後以直升機部隊和導彈平推,現在他們眼前的額黑霧就是敵人,打散黑霧,分開剿滅就有了機會。
而迪克回到自己營地,先是和狄更斯進行了局長大人命令溝通,然後就在營地空處召開部隊的第一次會議。大家圍成了一個圈,以迪克和狄更斯為首,然後就是四個小隊長傑克遜、史蒂夫、亨利和菲利普。迪克先是簡單通報了米勒局長的命令,然後又將布朗將軍的意思傳達一下,讓大家按照地一套方案行事,一句話,時刻準備著。
本來傑克遜他們現在都是抱著旁觀者的姿態看待國民警衛隊的戰鬥的,因為大家彼此看不順眼,現在自己馬上要成為局中人,他們也借助更加高端的夜視設備,知道這裡麵是神神鬼鬼的東西,這是中世紀的巫師那一套做法,他們是唯武器論者,對這些事不信的,但是今天的親眼目睹就是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他們需要重新評估自己的應對方法了,對自己招募來的這些江湖人士也就多了幾分器重。他們這個聯合部隊以手槍為主,隻有少部分衝鋒槍和狙擊槍,而這些江湖術士則是要麼是長劍或者長刀,要麼是拂塵或者木魚,接下來的陣仗可能有點大,不知道自己這些小貓三兩隻能夠應對幾下,想到這,心下甚是惴惴。
似乎感受到自己這些同僚們的心態,迪克也沒法進行安慰,自己心裡也在打鼓,但是自己這些人既然接受了任務,就得將任務完成,否則自己這些人還是自詡精英嗎?何況現在不是自己這個隊伍單打獨鬥,害怕是沒用的。而且布朗將軍已經說了隻有1小時的時間準備,想到這他開口道:“按照布朗將軍的計劃,行動將於1小時進行,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和這些招募來的江湖人士溝通好,讓他們發揮出自己最大的能力,否則我們將要成為大沙漠的孤魂野鬼了。”
聽到迪克的話,每個人臉色不好看,但是還是迅速回到自己的小隊進行溝通,尤其是自己招募來的高手。當狄更斯和井上正一說起接下來的行動時,他揮揮手中的刀,一臉傲氣地道:“我這把刀還是很渴望喝這些孤魂野鬼的血的。”
狄更斯毫不猶豫地戳破他的狂妄:“這些幽靈隻會喝血,自己沒有血。”
坦克已經開啟了前燈,而直升機的螺旋槳開始旋轉,一隊隊的蝮蛇彆動隊的士兵已經坐上了直升機,他們將為整個前進隊伍保駕護航,處於通用機槍位置的射手也已經開始裝彈,一股肅殺的氣氛開始渲染開來。
而此時在每輛步兵戰車中,除去4個人的蝮蛇彆動隊行動小組外,還有一個FBI和一個江湖高手,戰車中氣氛很是沉悶,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將要麵對何種局麵。迪克和唐朝上了第一輛戰車,這是托朗斯的座駕。
從不大的戰車窗口看出去,整個營地緊張而不混亂,唐朝甚至看到每個士兵都是帶著手套拿著槍支,他很是豔羨,小時候他就有當兵的幻想,可是當他去體檢的時候,因為視力不過關而被淘汰,最後不得不去學一門手藝,而當時他在村裡看到道士給人家做法事,一次性就收了400塊,心裡就很是眼熱於是就纏著父母去道觀學道術。道術的學習枯燥而艱澀,這讓他習慣白話文的初中生深感頭大,隻能纏著師傅給他講解道經,不過在道觀學習後,他最大的收獲是視力居然逐漸提高,最後他甚至看出去的距離和人家用望遠鏡差不多,為此他還去問自己師傅是為什麼,可是師傅總是笑而不語。現在看到美軍製式槍支很是想要上去撫摸一把,他的動作讓對麵的士兵很是緊張,手中的槍一指,準備對準他,這讓他很是奇怪。迪克似乎看出了什麼,他拍拍唐朝的肩膀道:“戰士手裡的槍就是他的命,沒有獲得允許是不能摸得,否則戰士可以將你開槍擊斃。”
聽到迪克的解釋,他也終於是明白過來,點點頭,再也沒有盯著對麵戰士的槍看,而是盤膝打坐起來,以便保持體力。他這個舉動讓對麵的士兵很是詫異,不過想到人家是江湖術士,便又釋然,但是從嘴角露出的不屑卻是很明顯。裝甲車行走的很是顛簸,唐朝剛閉上眼睛就覺得不大妥,甚至覺得自己吃的晚飯都要顛出來,不由得眉頭大皺。就在他糾結何時能夠平穩一些時,車子陡然不動了,然後就聽到啾啾的響聲,然後距聽到十秒鐘後響起了震天的爆炸聲。那爆炸開來,甚至裝甲車都抖動了兩下。隨著第一聲巨響,緊接著又有幾聲巨響響起,而隨後是一顆炸彈的爆炸聲,不過動靜比前麵的響聲要小些,聽上去像是坦克開炮。唐朝聽到這些響聲,睜開眼睛想要從裝甲車的小窗戶看看外麵的現狀,可是當他貼上眼睛時,隻能看到遠處熊熊的火光,然後就是已經停止前進的坦克和裝甲車。
布朗看著顯示屏上的轟炸效果,分彆有直升機分隊和坦克分隊傳送過來的,當導彈擊中預定目標後,那衝起的火焰足有十米高,而沙丘更是像泥石流一樣崩塌,而黑霧似乎發出了淒厲的叫聲,然後暗淡了許多。看到導彈效果,布朗很是滿意,但是他馬上又皺起眉頭,因為直升機分隊隻有4架,攜帶的導彈有限,接下來還是依賴機炮的掃射效果了。接著坦克的爆炸效果就隻有導彈的一半不到,可是坦克數量有10輛。因此持續火力輸出便強了很多。看到爆炸的效果,托朗斯向布朗彙報了戰況,然後將戰線再次推進,美軍就是依賴強大火力輸出,因此從直升機上射下的彈幕讓眾多的黑霧開始向著沙漠中心地帶退卻,甚至可以看到因為黑霧退的太快形成了一條通道出來,甚至通道上方還可以看到星空。直升機快速突進,坦克此時也不慢,采取兩輛坦克並行的方法先前橫推,速度跟得上直升機機炮火光的方向,遇到有比較濃厚的黑霧就是開炮,就這麼急速前進一小時,當坦克手再次想要開炮的時候,卻發現坦克彈藥倉中的炮彈已經消耗一空,而此時直升機的機炮也是打光了所有的大孔徑子彈,現在直升機就是活生生的靶子,而坦克上的機槍手則是開始掃射前方,代替了炮彈。
布朗得知了這情況,也隻能命令部隊紮營,然後讓後勤向基地要求運送彈藥。主要就是導彈和炮彈,這可是針對黑霧的大殺器,讓他都看得很過癮,甚至他有些飄了,覺得任務不是太艱巨。很快,托馬斯他們收到布朗的戰報,看到他們如同摧枯拉朽般狂推30公裡,讓他都是佩服布朗的眼光,他也覺得自己可以借用下,甚至讓部隊前進的速度加快一下。
米勒很快也收到了戰況通報,現在聯合部隊進展順利,現在隻有國民警衛隊發生了十幾例傷亡,而FBI聯合部隊還是全須全尾,他此時有點羨慕布朗的眼光,甚至於想要自己親自出馬取代布朗,可是人家出動了大部分的部隊,而自己這方人手有限,更何況,現在才是第一個晚上,後續有什麼變化都說不定。以他的經驗來看,現在黑霧應該是采取誘敵深入來耗死敵人一般,可是這樣自己也沒證據自然無法說服布朗聽自己的意見,因此他隻能提醒自己的部下要當心。
再次紮營,整個營地的氣氛變得輕鬆起來,不過此次采用就地休息方法,每個人都蓋上了毯子,像是唐朝他們這些編外人員也是領取到了一床毛毯,唐朝頭枕在車廂上,此時已經他已經想要睡覺了,至於直升機和坦克部隊則是正在討論戰況,戰士們都是很興奮,根本沒有睡意。唐朝剛眯上眼睛,卻是覺得很不舒服,他是習慣平躺的,現在讓他坐著睡覺總是不習慣,而士兵們則是很快閉上眼睛,甚至可以聽到他們發出的鼾聲。他轉頭一看,看到迪克也是睡得很香,這讓他很是佩服,為了任務他們真能吃苦,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些FBI每次在外辦案的時候,經常是睡在自己的車子裡,車子就是他們第二個家。
外麵的喧鬨開始逐漸陷入沉寂,唐朝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他開始向下滑,然後一雙腿向前伸入到了對麵的坐凳下,剛開始士兵還以為是自己的戰友,可是睜開眼睛看到是唐朝伸過來的腿,先是一愣,然後就笑了,自己的一雙腿也伸向對方,而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看到這個情況,托朗斯也是抿嘴一笑,這就是共同經曆一次行動,大家原本心裡的隔閡就打開了。
這個夜晚很是安靜,此時在距離營地大約三公裡的地方,一團黑霧正緩緩升騰而起,看向有著照明的營地,然後一雙黑色的眼睛中像是要噴火一般,那眼裡的仇恨和憤怒幾乎讓黑霧都發生顫抖,可是當它看向那明亮的探照燈時,卻是有些畏懼,似乎這些探照燈就是它的天敵一樣。
當天色大亮時,整個營地開始恢複了活力,而唐朝此時覺得腰酸背痛,眼睛有些酸痛,於是下了車想要尋找方便的地方。看向四周,發現到處都是在小便的人,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似乎大部分人都恢複了活力,除了值班的人外。而布朗則是照例開始了總結和行動會議,而迪克也是參加了會議,雖然昨晚布朗感覺很是順利,但是他還是謹慎地讓整個聯合部隊開始執行輪流值班計劃,白天進攻,晚上防守,他就不信通過炮火犁地也要打出一條通道來。為了確保這個效果,他甚至派遣了一個車隊去拉給養,主要就是導彈和炮彈,反正這些在倉庫放著也是放著,讓倉庫清空還能接收新的補充。
布朗的決定獲得了包括魁克和迪克的支持,而很快整個部隊臉上更顯輕鬆,甚至他們認為這是一場輕鬆的旅行,雖然是在大沙漠,但是現在大家是兵強馬壯,糧彈充足,任何敵人都將聞風喪膽,隻有唐朝、井上正一等則是眼中有了隱憂,因為在東方哲學中郵局俗話事出反常必有妖,昨晚剛開始的詭異戰鬥就這麼虎頭蛇尾地結束了?這是滑天下之大稽嗎?迪克他們也是暗暗擔心,他們也是從事眾多複雜案件的老鳥,不過在興奮炮彈和實力的軍隊麵前,沒有證據的話都會被恥笑,當時迪克在會議上提出他的想法時,就被眾多上校給嘲笑,因為大家都是通過望遠鏡和高倍夜視儀看到黑霧被打散和消失的樣子,迪克這麼說不是杞人憂天嗎?這是在影響隊伍的士氣嗎?尤其是切尼,更是挖苦迪克是個娘們,不如直接調回FBI基地生孩子好了。切尼的話讓迪克很傷心,但是即使布朗也不接受他的看法,他需要迪克給出證據。證據?要證據的時候就是士兵們丟掉性命的時候了!迪克很想大罵出聲,但是看到這些軍官眼裡的不善時,他認慫了,他現在不是當年的中二少年,他已經成家了,需要考慮到自己還有一個漂亮的妻子,三個孩子,這裡每個月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沒有必要去做沒有意義的一起之爭,他是更多考慮在安全的情況下完成任務,平平安安回家。對,就是回家。
吃過早飯,直升機和坦克依舊打頭,而天氣也是非常好,甚至天空中萬裡無雲,陽光照射下來很是舒服,這為直升機和坦克提供的極佳的裸眼效果,於是前進的速度更是加快了幾分。一個上午下來,前進了大約40公裡,而經過的地形則是很少出現那種大型沙丘,隻有少數的灌木,這些灌木看上去像是乾涸而死,稀疏的一些高出地麵幾米的土丘,除了這些和前麵通過的道路一樣都是缺少生氣,似乎整塊地區都是沒有生命存在一般。而一如既往的荒涼和落敗也讓即使昨晚還是熱烈非凡的直升機駕駛員和坦克車長都沉默下來,他們很難想象在自己的國家還有這麼大一片沙漠,似乎看不到儘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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