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寶眼睛時,發現自己現在懸停在半空中,隻是現在已經是漆黑一片,隻是他的眼睛可以在這種黑夜中看到不遠處的幾個師兄,似乎他們就在那裡為自己護法,心裡很是過意不去,站起身拱手謝道:“各位師兄,謝謝!”
見到阿寶確實清醒過來,喬鵬等人頓時圍攏過來,道玄子更是狠狠地在阿寶肩頭拍了幾下,哈哈笑道:“小師弟,你今天突破的動靜有點大,就連師父也是剛回去不久,我們這些師兄一定要狠狠宰你一頓,否則我們心裡過不去這道坎。”
阿寶心裡一暖:“沒問題,各位師兄想吃什麼,我請客。”
道玄子聽到阿寶這麼說,頓時笑了起來:“好,好,好。師弟你進來宗門也有一年了,月俸應該也沒有用吧?走,我們一塊去外事殿大吃一頓。”
八師弟郝少年聽到師弟這麼說,連忙阻止道:“現在這麼晚了,明天我們去外麵吃,畢竟在宗門這麼久了,也要出去放鬆放鬆,尤其是小師弟小師妹需要減減壓。”
郝少年的話引起其他師兄的讚同,於是喬鵬下了決定:“好。明天我們一起出去。”然後他們簇擁著阿寶回到聽雨閣後,和倆兄妹說了一會話,然後讓兩人先鞏固境界然後各自回了自己的靈峰。
阿蘭聽到哥哥居然一下子衝到自己前麵,阿蘭很是不可思議:“哥,你原來修為比我低,怎麼一下子就超過我了?這是神話故事嗎?”
阿寶看著阿蘭的樣子,心裡卻是想到什麼,不過也隻是笑笑,然後說了幾句閒話,就回到自己房間,反思自己今天的晉升有些突兀,甚至都有要爆體而亡的危險,這讓他知道自己麵臨著一個巨大缺陷,就是自己這一年以來都是修煉仙道,身體吃不消這種突然的靈力灌注。但是今天的這種有些失控的感覺卻也讓他覺得很是正常,似乎很早之前自己就是一個高階修士一樣,可是當他搜腸刮肚的時候,卻依舊一無所獲,但是現在真實的情況是自己突然晉升,而且有點太快,這讓他感覺很是不適應。坐在床上思緒萬千,然後他就靠在床頭看著窗外的夜色有些發呆,而他也是很自然地閉上眼睛,甚至他沒有像以往一樣先修煉,就這樣安然入睡。
而在阿寶發出輕微的鼾聲後,此時一個太極圖從他腦海中緩緩飛出來,太極圖上的一黑一白兩隻魚眼像是有些呆愣地看著周圍的一切,而每當看一個地方時,先是盯著阿寶看看,許久才是有些嫌棄阿寶修為太低,甚至還翻翻白眼,尤其是白魚眼,甚至眼中多了許多靈動,而他沒眨動一下眼睛,四周的靈氣像是飛蛾撲火一樣撲過來,而白魚眼甚至從中分開了一道縫,所有的靈氣都從這道縫鑽入,而白魚眼像是喝水一樣將一團團靈氣吸入,當魚眼變得滾圓像個球時,還打了一個飽嗝。打完擺個之後,原本鼓脹的魚眼再次變得扁平,但是魚眼多了一分靈動,似乎這些靈氣喚醒了某些記憶一樣,這讓白魚眼更多了一些期待,於是更加用力地吸扯靈力進入自己的魚眼,可是又打了幾個飽嗝,記憶依然還是隻恢複一點點,想要繼續恢複依舊遙遙無期。白魚眼似乎是歎了一口氣卻不再吸收靈氣。當白魚眼完全安靜後,此時黑魚眼像是被催動一樣,也是緩緩睜開眼皮,但是眼皮似乎有萬鈞之重,導致眼皮抬了好幾次似乎都是睜不開,而每當眼皮眨動時,四周的靈氣像是收到召喚一樣,也在推動著眼皮抬起來,當一條細縫出現後,靈氣就從其中鑽入黑眼球中,讓黑眼球像是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可是眼皮依舊沉重。
而在這股重複的吸取和抬起後,四周的靈氣濃度也開始下降,黑眼球也像是失去了支撐一樣,終於沉沉睡去,而阿寶也像是徹底籲了一口長氣舒坦地睡去,而當他睡去後,此時窗外的一縷神識方才退去,不過這神識像是失魂落魄一樣返回了淩雲居一個端坐的人影上。回歸到本位,這人緩緩睜開眼睛,眼裡似乎驚恐未消,而他輕輕地在自己胸口拍打了幾下,方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就在剛才,當白魚眼呼吸的時候,他就出現在那裡,本想進去一探究竟,可是他感受到一種讓他徹底失去反抗意識的威壓,似乎對方隻要一個念頭就能將自己碾碎,雖然他感受到對方似乎還是毫無意識,但是似乎有一種來自境界上的碾壓,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比他見過的任何南荒修士都要恐怖,他感覺這個世界的至尊甚至都要匍匐。回想此事,他覺得南荒似乎要變天了,其中一個變數就是自己這個小徒弟,自己該何去何從呢?他有些難辦,尤其是當他感覺黑魚眼呼吸的時候,似乎這是另外一道神識,也就是說阿寶身上居然有兩道恐怖的神識寄存,無論哪一道都是他不可力敵的存在,隻希望這兩個存在不要傷害自己的弟子。哎!
當林宗主在歎氣的時候,阿寶卻是覺得很舒坦,這次他睡覺根本沒做夢,似乎渾身像是浸泡在靈液中一樣,從內到外都是舒爽,這讓他醒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做早課,然後就跑去藏書閣找煉體方麵的書籍。可是,師父這裡都沒有一本煉體秘籍,似乎師父根本不喜歡煉體一樣,因此他早飯也不吃直接架起寶劍飛向了三清峰的藏書閣。第一次自己禦劍飛行,他身體都有些搖搖晃晃,甚至好幾次差點從空中摔落下去,還在通過急速擺動身體,保持了平衡,但是身上也因此汗流浹背,等到下了寶劍落在三清殿前的廣場的時候,他都是腿腳發軟,似乎脫力一樣。站在原地歇息了好一會才直起身體,讓經過他身邊不少築基弟子感覺詫異,因為這明顯是一個築基中期的弟子,為何還會這麼大口喘氣?而且這個弟子似乎很麵生,引起了不少弟子對著阿寶指指點點。而阿寶自從進入宗門後,除了在師父那裡修煉外,極少出門,導致除了幾個堂主外根本沒人注意到阿寶和阿蘭兄妹。阿寶對這些也不在意,他找到藏書閣的位置,看到緊閉的藏書閣大門,而在大門那裡還有一個正在打瞌睡的老頭。老頭一頭白發亂糟糟地,似乎從未洗過一樣,隔著幾丈遠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腥味,就連不太注意衛生的阿寶都皺了一下小鼻子,不過想到自己今天的任務,還是跑到白發老頭那裡,拿出自己的身份玉牌道:“前輩,我想進去看書。”
可是白發老頭似乎沒聽到依舊在呼呼大睡,這下阿寶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想去搖醒老頭,但是人家至少是宗門長老,自己可不能打攪老人家的好夢,這下怎麼辦呢?他也就在白發老頭麵前走來走去,甚至步子都有些沉重。當他走了不知多少個來回後,老頭發出一聲長長的哈欠,然後雙手舉起,伸伸懶腰,突然發現麵前多了一個小孩,神色一正,咳嗽一下,開口道:“小娃娃,你來這裡做什麼?”似乎他身上的道袍不存在一樣。
阿寶也是不以為意,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喜色,來到老頭麵前恭敬地行禮道:“前輩,我是阿寶,想進去藏書閣借閱書籍。這是我的玉牌。”說著將自己的身份玉牌遞了過去。
老頭聽到阿寶的名字,神色一動,不過馬上收斂神色,拿著玉牌問道:“你想借閱什麼書籍呀?”這話說得有點漫不經心。
阿寶不知道這是老頭的例行公事還是其他原因,但是他老老實實地說:“前輩,我想借閱煉體書籍。”
老頭不自覺重複了一句:“煉體?”他的聲音也提高了起來,很是好奇地看著阿寶,甚至站起身體圍著阿寶轉了一圈,嘴裡還嘖嘖感歎道:“瞧你這個小身板,哪能煉體呀?要體魄沒體魄,要身材沒身材,你受得了這個苦?”
聽到老頭似乎看不起自己,阿寶挺起自己的小胸膛,還特地在胸膛了拍了兩下:“前輩,您彆瞧不起人,彆人能煉體成功,我也一定可以。”甚至還握起小拳頭舉動了兩下。
看著阿寶眼裡的堅毅和自信,老頭有些神情恍惚,似乎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每一個修士如果都有這個阿寶一樣堅定的信念和腳踏實地的前進,或許三清宗還能再次騰飛也說不準,數千年了,三清宗一直活在開山祖師的餘蔭下無法突破,雖然依舊是南荒第一宗門,但是已經存在了頹勢,或許阿寶就是三清宗的希望。想到這,他眼裡泛起一抹神采,看著阿寶:“去吧,進去找找。”然後藏書閣的大門轟隆隆大開,像是歡迎阿寶一樣。
藏書閣這般大開大門的動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因為曆來藏書閣隻是開一扇門,讓宗門弟子憑借身份玉牌進去借閱,大門打開這是宗門有異的預兆,這引起了宗門弟子的密切關注,同時月引起很多有心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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