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猖頓時明白,曲飛白不殺他,要羞辱他!
可是,若是能保住性命,劃兩刀又能如何?況且,劃傷了也還能治好。
“唰唰”兩劍,祁猖當真在臉上劃了。
祁猖:“堂堂長天派掌門說話算話,我們可以走了吧?”
曲飛白;“回去給你爹帶句話,瑞安城的仇本座還記得,遲早取他狗頭。”
祁猖咬牙,自然是沒有回話。
他剛一起身,迎麵灑下一片白色的粉末,臉上的劍痕忽然灼痛無比!他頓時回頭,見路童笑嗬嗬的衝著他說:
“這是枯骨粉,沾上便能讓傷口立刻止血,我們正派人事就是如此光明磊落,不必謝了。”
祁猖忍著臉上的疼痛,禦劍飛走。
直到離開老遠,他將療傷的藥膏塗在臉上,卻也沒有用了。
祁猖舉起劍,劍身上映出他因為多了兩道劍疤而有些猙獰的臉,“路童,我遲早殺你!”
那枯骨粉,的確能止血,可是,卻也能讓傷口馬上壞死,不再愈合!
路童怎麼可能那麼好心,不過是仗勢欺人!
就在祁猖剛走之後,一道灰色道袍的女子飛身進入了劍廬,又直接衝進了深坑。
“小玉仙,我徒弟呢?”
來人正是佛女。
她落在地上,雙目如電,瞬間鎖定了小玉仙死去的位置,臉上換上怒容。
“是誰如此歹毒?竟然將我徒弟挫骨揚灰,是不將本座放在眼裡嗎?!”
沒人說話。
曲飛白垂眸,將莫小星攬在胸膛,抬起手臂,寬大的袖子落下來,將她銀色的頭發遮的一根不露。
佛女終於看向在場的幾人,“你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曲飛白依舊沒說話,南山律便上前一步,說道:“佛女掌門,小玉仙搶封淵劍時,死於封淵劍下下,羅衝前輩已墜入魔道,在您來之前便走了。”
聞言,南山烈幾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南山律。
即便南山烈與他是親兄弟,有時候也學不會南山律那套……
他沒有說羅衝殺了小玉仙,也沒說莫小星沒殺小玉仙,但好像什麼都說了,他給佛女提供了一個邏輯陷阱,她自然會認為封淵劍是羅衝的,小玉仙死在羅衝手裡。
果然,佛女臉色大變,震驚、仇恨的神色在那張本來還算出塵的臉上不斷交錯。
“羅衝竟然沒死!”
“墜入魔道,殺我徒弟,羅衝,我與你不共戴天!”
忽然,佛女看向曲飛白,“曲飛白,你既然在此處,羅衝殺我徒弟,為何你見死不救?堂堂長天派掌門人,就算是個凡人,你也不能袖手旁觀吧!”
曲飛白輕歎一聲,“佛女掌門節哀,不是本座不救,隻是,你也看到了,我小徒弟也身受重傷,我分身乏術。”
佛女:“羅衝既已墜入魔道,如此離開必成大患,你就這麼放他走了?”
曲飛白:“我的徒弟都在這裡,我若與羅衝交戰,難免顧不得他們,我看羅衝入魔不久,必定要閉關穩固根基,暫時掀不起什麼大浪來。”
佛女看一眼曲飛白懷裡護著的莫小星,想到自己的徒弟,忍不住痛心。
這時,她忽然盯住莫小星,雖說她基本被曲飛白擋住了,但她依然敏銳的察覺到一些異樣。
“曲飛白,你這徒弟,是極陰聖體?”
曲飛白見佛女眼中露出懷疑,還以為哪裡出了破綻,結果,不是?
曲飛白看了看莫小星的胳膊,他畫在她胳膊上的符,被血水衝掉了。
一般人也許發現不了極陰聖體,但佛女修的是玉女經,看這個最準。
曲飛白不由的說:“既然你發現了,我便不隱瞞,隻是,還請佛女掌門將此事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