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丈:“……”
他發熱的腦袋,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他現在隻想縮在角落裡消失一會。
原來不是表白,他想的有點多了。
呂一丈:“咳,為何一定要畫南憶君?不是也可以畫南山律和南山烈嗎?”
莫小星:“大師兄和二師兄離家六年多了,城中百姓不一定記得他們的樣貌,畫南憶君卻是不會有錯的,若你有什麼顧慮,也不必勉強,我自己去就是。”
呂一丈頓時道:“不不不,我沒有顧慮,小忙而已,我幫!”
莫小星:“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兩人當即離了客棧,在大街上找到一家畫館。
這畫館中,平時也有也有不少男女來畫心上人的畫像,不過,適逢這個時候,畫師卻不敢接呂一丈的活兒!
“這畫我畫不了,你另找他人吧!”
莫小星稍一思忖,便知道畫師的心事,如今和南家相關的事情,他們都是不敢碰的!
呂一丈正要打退堂鼓,莫小星忽然胳膊肘拐了呂一丈一下,神識中道:“這是托詞,就算此時換一家,也是一樣的結果,磨他。”
磨?
呂一丈咬咬牙,既然答應了莫小星,若中途言退,實在有虧男子氣概!……隻好拿出真本事了!
忽然,呂一丈在桌子上拍下一塊上品靈石,大聲道:“你不就是要靈石嗎?我給你,你快快給我畫下南姑娘的畫像,我相思病犯了,若今日見不著她,我便要心碎而死了!”
畫師見了靈石,猶豫道:“我對南仙子的樣貌不是很清楚……”
呂一丈忽然祭出了羅盤,陣法頃刻間在腳下閃現,陣芒照在他凶神惡煞的臉上,他忽然又狠狠的說:“你連南姑娘的畫像都畫不出來,我的相思病治不了,橫豎都是死,我便先殺了你,給我陪葬!”
畫師被那威壓籠罩,頓時癱坐在椅子上,渾身的骨頭都快碎了!
呂一丈是結丹修士,他稍稍放出些威壓,對於煉氣期的畫師都是災難。
莫小星看到這情景,也是一愣,呂一丈的演技這麼好啊!將一個為情所困的男子演的如此逼真!論演技,她甘拜下風啊!
畫師:“我,我,我想起來了!”
呂一丈瞬間收起威壓,也將羅盤收起,不過仍是凶狠道:“快畫!”
畫師自然是匆匆提筆作畫,現在保命要緊,哪還顧得上彆的?
不一會,畫師便已畫好了,“您看行嗎?”
呂一丈接過:“行了!”
他走時,又凶狠的把那塊上品靈石放進畫師手裡,“靈石拿好了!”
畫師:“……”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癡情又如此強盜還如此禮貌的高階修士!
……
客棧。
莫小星拿著畫,畫中女子穿一身精乾的道袍,竟是個十分英氣的女子,眉眼與大師兄更像,這畫像應該是沒有大問題的。
呂一丈:“如今畫像拿到了,接下來怎麼辦?”
莫小星:“接下來這麼辦!”
她取出了洗魂寶眼,道:“眼眼,你給我變成畫中女子。”
洗魂寶眼那條黑色的線轉向莫小星,差點忽略這個命令,但隨即意識到,“眼眼”就是它?
隨後,洗魂寶眼隻是“看”了一眼畫像,那珠子憑空消失,瞬間變作一個人!和畫像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