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童:“我看差不多,你彆磨蹭了,這佛怒狂刀都快被召喚出來了!”
路童是完全不懂那根羽毛有什麼特彆的,不就是個信物嗎?怕是師尊講究慣了,非要找個白孔雀的羽毛?
不過,他之前隻在小師妹手中見過這羽毛,因為師尊隻給過小師妹。
這次是因為師尊先離開了長天派,才將羽毛交代給了禮晨風,囑咐他謹慎使用,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找他。
路童覺得,現在就是萬不得已之時!
禮晨風拿著羽毛,卻是說道:“我看這八陣圖,似乎還有變化的餘地,震位的男子出手數次,都是一招製敵,他的修為怕是要在化神期了!隻是不知為何,他隻用蠻力,不用法術……
乾位那紅衣男子是元嬰修士,不知他與師妹有什麼交情,竟然入陣幫忙,到現在為止,乾位一下都還未動,也許,還沒到萬不得已之時。”
禮晨風自然不是磨蹭,而是他知道,曲飛白一旦外出,去的都是極險要之地,冒然把他叫回來,弄不好誤了大事。
另外,他知道這羽毛的珍貴,這回用了,說不定就沒有下回了……
而且,他比路童冷靜,分析的一針見血,時霈的確是修為高,但神智尚未恢複,出手全靠蠻力,他從前的法術,全都不用,所以被限製了許多。
路童:“師尊若知道小師妹有這種緊急情況,必定馬上來!你把這根雞毛燒了,回頭必定還能再要一根。”
禮晨風:“這不是羽毛的事,還有,這是孔雀羽毛,不是雞毛。”
路童:“都差不多!”
說著,他已將羽毛搶過,掐出一縷火焰,瞬間吞噬了那根羽毛……
*
雲霧繚繞,天宮倒垂,高高的雲層之上,卻是有月亮的,而且十分清澈。
輝煌的樓宇映在水中,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影。
這地方大的很,像一座華麗的都城,然而,隻見樓閣,卻不見人。
一座空空的閣樓,竹簾在窗上微微閃動,月光在桌子上投下清冷斑駁的影子,桌子上放了一壺酒。
酒壺小巧精致,十分好看,卻不是什麼值錢的器物,隻是尋常人都用得起的,隻是花樣好。
一隻修長的手伸來,將酒壺拿去了,淺淺喝了一口。
酒壺是普通的酒壺,壺裡的酒卻不普通,年份已經不詳,原本就是珍貴之物,放到如今,喝一口都是能增進修為的。
這是從羽王行宮中帶出來的酒。
“十四天了。”
曲飛白淡淡的聲音響起。
眸光轉向窗外,潔白的繒衣隨風拂動,滿身是月,清冷似霜。
曲飛白在這個地方,待了十四天了。
有時坐,有時走,但不論是坐還是走,他都在破解這個無人之境的秘密。
他就像是走進了一座迷宮,若一般人困在此處,不出三天,便該瘋了。
初看華麗奢靡,靜下來看,是華麗奢靡的墳墓。
可曲飛白不可能瘋,他隻是覺得煩,煩這裡的主人,也是就萬年前的四個人帝,九龍帝,樂池帝,焱門帝,妙衍女帝。
人都死了,還要弄的這麼玄乎。
這裡,便是神望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