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師祖倒是沉默了一會,說:“如此說來,的確是孽緣!”
莫小星歎了口氣,“所以,我怕是要讓師祖失望了。”
師祖笑了笑,仍是有許多雜七雜八的聲音附合,仿佛在被許多鬼魂簇擁著,始終都很怪異。
“不,何來失望一說?這世上的事總是七拐八繞的,看似絕望的事情,興許希望就埋在其中,若是太容易取得,便無需我等逆天修行了,你能來到老朽麵前,就不算是孽緣!”
莫小星:”可是……“
師祖忽然大笑起來,打斷她的話,說:“不必可是了,你若說些兒女情長的事,老朽與你斷不了,孽緣也是緣,老朽勸你正視這段緣分,或許,這便是神機能否走回正途的契機。”
莫小星不解道:“走回正途?”
師祖:“這世上之事,難逃一個‘大勢所趨’,神機執著之事,或許隻是他自己的執念,他亦不知道,他的宿命究竟如何。
羽王是否會複活,也並非是他一個人的事,勢必是六界的大事,神機縱然未雨綢繆,也難保不會卷入這勢不可擋的大潮之中,到時候,成敗生死,已是微不足道了,他究竟是誰?要他自己去找,而不是旁人。
當然,也不是你,你過多的擔憂,說到底,不過是杞人憂天。
這世上沒有什麼一定是對,也沒有一定是錯,你也不能說,神機一定是錯,因為,對錯往往隻是你當下的感受,再過些時間,也許會有另一個真相,所以,你也不可對神機報有仇恨和偏見。
老朽所說,皆是公正之言,絕非為神機說話。
修行的許多苦,皆是來自肉身,有肉身,便有**,無窮無儘的**,神機、你,亦不能例外,老朽不勸你革除羽王,隻提醒你,你眼見的,並非真實,你要看見一個、你所看不見的願景,才能從容不迫。”
莫小星若有所思道:“我所看不見的願景?”
師祖道:“不錯,你又何必去想,神機將來如何呢?何不多想想你自己,你想如何?你的願力才能塑造你的世界,神機,也是你世界的一部分,或許,你能改變他呢?這都是未知,也都有可能。”
莫小星心中有些激動,似有感觸,一時間卻也無法明確。
她隻是忽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她應該去找曲飛白!
其實,她留在魔界,主要還是想弄清楚,神機、羽王、曲飛白三者之間的關係,然後,再弄清楚神機想做什麼?如此,她便能更好的幫助曲飛白了。
說到底,她還是怕神機和曲飛白見麵!甚至,怕將神機、羽王、曲飛白的關係抬到明麵上來,因為,她或許承受不起曲飛白從她生命裡消失的後果!
可這種關係抬到明麵上,不過是早晚的事!她遲早要麵對的!
可她卻忽略了一點,她不是一定要按照羽王的劇本來的!她為何要向羽王妥協?她也可以有自己的願景,那便是,留住曲飛白!
隻要她心中有了明確的目的,那,麵對神機、麵對羽王,又何須猶豫?
不錯,她是該為自己多想想!
莫小星忽然道:“多謝師祖!”
師祖長笑,說:“你的悟性倒是不錯,這麼快就想開了,也好,老朽相信,你能助神機渡過難關。”
莫小星:“我願意助神機度過的難關,隻是,我拿他當師尊,他實在有些禽獸,現在看來,我是不能助他,我斷然做不來他的雙修道侶。“
師祖:“哈哈哈,你還是不明白,你給他挫折,也是助他……罷了,當局者迷,你無需明白,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已是十分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