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魂魄說完,大笑起來,暢快之極。
隨後,他一閃身,出現在洞中儘頭,一張霸氣的弓立在半空,散發出森寒的殺氣。
那魂魄繞著弓飛了一圈,雙眼有些瘋狂。
“雖然我如願回到了人界,不過,走的卻很狼狽!現在是上天給我機會,助我成大事!哈哈哈哈!”
這弓,是破天弓,這人,是陸經緯。
這時,不遠處打坐修煉的人睜開眼睛,一張不似真人的臉……神色有些灰暗,一雙眼珠卻極小,針眼似的,其餘都是眼白。
他沒有鼻子,似是被齊齊削去似的,隻有兩個平整的鼻孔。
嘴巴更奇怪,雖然有嘴,但是被縫上了,上下嘴唇明顯被黑色的線勒緊。
但他仍能說話,隻不過不靠嘴出聲音“界門還未打開,鷹爵是如何從魔界來到人界的?若神機和姬墨也來了,那就彆怪我無情,我可留不得你!”
陸經緯回身,雙手背後,大笑著說“哈哈哈,你怕我給你惹麻煩?”
“審時度勢,乃是修煉之人應有的本事。”
陸經緯“你我知根知底,不必說那些套話,怕死是人之常情,不過你也不必擔心,神機和姬墨肯定沒來,他們的目的是打開界門,不會那麼偷偷偷摸摸來的。
鷹爵是羽王故人,他來紫光山也不奇怪,興許他是想從此處去仙界呢?
不論如何,鷹爵現在是紫光山的闖入者,拿住他還不是輕而易舉?”
見打坐之人扔沒同意,陸經緯又道“鬼皮佬,你在紫光山勢單力薄,何時才能出去逍遙?唯有我獲得肉身,你我聯手,才能成就一番偉業!你還在猶豫什麼?”
這話,倒有些說動打坐的人,他說“話雖如此,可你惹了許多麻煩,就算你我聯手,如何對付姬墨和神機?”
陸經緯冷笑一聲,“怕什麼?我還有破天弓!破天弓連神都殺,何況是神機?隻要我有了肉身,破天弓便是我的利器!”
打坐的人似乎動搖了,他說“隻可惜,紫光山處處有禁製,無法探查鷹爵的動向,不過,他既然去過陰縛陣了,那麼,大概是已經拿到玉如意了。
兩日之後,迎仙閣開宴,鷹爵多半會去,我先觀察一下,你隱藏好,不要現身,若他沒有幫手,便可行事。”
陸經緯“哼,我看你是謹慎過頭了,也罷,就聽你的!”
兩日後。
紙畫生睜開眼睛,虛弱的扒住鼎的邊緣,可立馬縮回了手,“好燙好燙!”
不僅是鼎燙,水也燙,他渾身上下都燙,人都仿佛煮的膨發了一圈。
他像個青蛙一樣,猛地從鼎中跳出來,趴在地上,貼緊了涼涼的岩石,舒服的呻吟。
“咦?醒了?”
紙畫生有氣無力的瞥了一眼,見曲飛白坐在不遠處,有點心配茶,白衣出塵,愜意著呢!
紙畫生歎了口氣,“我還活著……多謝曲掌門。”
曲飛白“你謝錯了,救你的人是我小徒弟。”
紙畫生又歎了口氣,“原來如此,秦妤竟然能從陰縛陣中救我出來,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