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天門陣易進難出,姬墨不打算冒那個險,便轉身往彆處去了。
祁梟親眼見到神機那般出神入化的功法,震驚之餘,忽然見姬墨也走了,連忙跟了上去!
“魔尊大人,我為你帶路!”
帶不帶路倒是其次,主要是那鷹爵和時霈不好對付。
陰天門陣。
“咻!”
血綾羅從黑漆漆的空中垂下來。
眾多神牌仍然羅列在半空之中。
陸經緯順著血綾羅飛身入陣,並不是他就能觸碰血綾羅,雖然血綾羅能為他所用,但他是靠著另一件法器,特製的金鉤,才能驅使血綾羅。
他將金鉤收起,先是仰頭望一眼那漆黑如墨的巨型怪石,因為它的存在,這寂靜的空間內遍布沉悶的壓迫感,仿佛那怪石是壓在他心上一樣!
陸經緯收回視線,一閃身到了那些神牌前,他踱步在一排排神牌之間,忽然那大笑!大笑一會,又變成冷笑。
一雙眼睛陰森森的盯著那些神牌,似是在看仇人。
半晌,他開口“這些,都曾是高高在上的神!曾經的至尊,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可如今怎麼樣?還不是成了一個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牌位!羽王呢?我可要好好給他敬上一杯!”
他走過所有的神牌,料想羽王是眾神之首,神牌應該也在首位。
可是,沒有!
“怎麼會沒有?是不是混在了其他的神牌裡?哪個是羽王?在哪裡?”
陸經緯一個個查看,那些神牌黑漆漆的,字也沒有,毫無差彆,怎麼可能找得出?他氣急了,將神牌打的亂飛,可飛出去以後,不一會仍會回到原位。
倒是經過這些動靜,空中那個巨大的怪石忽然壓迫感更重,石頭上浮現金燦燦的禁製來!
陸經緯停下,“羽王的神牌呢?到底在不在這裡?不在這裡又能去哪裡?想必就是混在那些神牌裡了,哼,沒時間找了,正事要緊。”
他飛身而起,擲出五顆五寶琉璃珠,而在五寶琉璃珠中間,還有一隻黑鼎,二者結成陣法。
忽然,那巨大的怪石之上似有什麼東西被吸了過來,收進黑鼎腹中!
陸經緯麵色頓時狂熱起來,忽然又放聲大笑。
“當今世上,就算是仙界,恐怕也沒人認得這天眼石了吧!誰能想到,將那些不可一世的神摧毀,竟然隻需要這一個不起眼的怪石頭!
當初是我認錯了人,用陰雷劈了羽王,可他羽王不是也毫發無傷嗎?他竟因此就毀了《渡業陰雷功》,害我也被革去地獄神官之職,淪為一介散修!
這一萬年來,許多次差點因為壽元儘了而殞命,我堂堂地獄神官,看人臉色,苟且偷生,全都是為了今日!
這天眼石能吞噬一切超強的力量,當年那些神,便是被這天眼石吞噬了力量,才有了後來的諸神隕落。
這些,也是我在地獄中時,從陳年的案卷中得知,天眼石飄忽不定,每當神界的力量過於強大時,天眼石便會出現,吞噬一部分力量,一直都無人能擋!
誰能想到,不久之後,天眼石便吞噬了羽王的力量呢?哈哈哈,好,太好了!老天替我報仇了!”
那雙眼睛貪婪的盯著黑鼎,興奮的聲音有些顫抖,“吸吧,吸吧!將這力量吸進來,為我所用!隻是可惜,黑鼎能夠吸取的力量,恐怕不足那天眼石的億萬分之一!”
正在他狂喜不止的時候,那血綾羅忽然晃動起來,兩道人影突然飛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