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麵館,靈兒早已睡醒,而房間裡還有一人,正是田伯。
此時靈兒早已將自己的耳朵和尾巴遮住,正和田伯談論著什麼,見到雲天賜回來,便如同一隻小貓般“嗖”的一下來到他的跟前。
“大哥哥,你回來啦!”見到雲天賜出現,靈兒急忙拉著他的手臂,像是生怕他突然消失一般。
雲天賜揉著她的腦袋,笑著回答道:“嗯,回來了。”
然後他走到田伯麵前抱拳一禮:“田伯,麻煩你了,又送被褥,又送來這麼多飯菜,我們兄妹感激不儘。”
隻見桌上擺著一葷兩素一道湯和兩碗米飯,床上還有一床乾淨的被褥。
“沒什麼,老頭我曾經也落難過,知曉個中滋味,你們兩個年紀尚小,也是不容易,能幫則幫吧!”田伯歎了口氣,隻是有些心疼地看著待在雲天賜身旁的靈兒。
“不過你怎知曉我姓氏?”田伯疑惑地望向雲天賜。
雲天賜沒有隱瞞,如實說是在那邊的義莊認識了一位大叔,是他告訴自己的。
“哦,原來是他啊,這麼說村裡的事,你也知曉了?”田伯問道。
“恩。”雲天賜點著頭。
田伯又是歎息了一口氣,擔憂地看著雲天賜道:“老頭我沒告訴你們實話,是怕你們嚇著,既然你知道實情了,那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和這丫頭。”
“晚輩一定會的!”雲天賜用堅定的語氣說著。
田伯盯著這個不過二十的年輕人,總覺得他與初次見麵時有些不大一樣。
“對了,記得將這麵鏡子掛在外邊的門上,還有這兩張黃符。”田伯從懷裡拿出一麵人臉大小的銅鏡和兩張驅邪符放在桌上。
“雖然那人是個棺材匠,但還是有些本事的,這黃符放在身上,也能保你們平安。”
看著桌子上鏡子和黃符,雲天賜再次被田伯的好心腸所打動。對於初次相識的陌生人,田伯也能如此對待,甚至都不曾詢問他們兄妹的姓名,雲天賜真不知該如何回報這份恩情。
“也不知田伯的兒子如今是死是活,若能找到他,我一定要將他帶回來,哪怕隻是具屍體。”雲天賜心中暗暗發誓。
“好了,趕緊吃飯吧,你這妹妹非要等你回來一起吃,我怎麼勸都無用。”田伯看向懂事又倔強的靈兒,露出苦笑。
聞言,雲天賜也是一臉無奈,這丫頭倒是越來越依賴自己了。
“不過這大熱天的,這丫頭還穿這麼嚴實,也不怕得痱子嗎?”田伯對這丫頭的打扮一直感到奇怪,直到此刻才忍不住發問。
“哦,是……是這樣……”
麵對田伯突如其來的提問,讓雲天賜的腦光有些反應不及,磕磕絆絆老半天才說道:“因為……因為我妹……她……她先前淋過雨,哦,對,她先前淋了雨,染上了風寒,所以我才這樣讓她發發汗。”
“胡鬨!”田伯突然一聲嗬斥,“有病當用藥醫,怎能用這般土法子,你這個哥哥怎麼當的?”
麵對田伯的責怪,雲天賜隻能尷尬地杵在原地撓頭,自己撒的謊,挨罵也隻能自己受著。
倒是一旁的靈兒捂著嘴偷笑起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大哥哥這般窘迫的樣子。
“行了!”見雲天賜不說話,田伯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些,“今天太晚了,容易出事,明日白天我抓些草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