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已是未正時分,兩人不知不覺間忙活了幾個時辰,絲毫不避諱洞裡呼呼大睡的鬼怪們。
好在陳叔帶了些乾糧,兩人吃著乾糧就著水草草就將午飯應付了。
此時陳叔靠著一棵大樹盤膝而坐,目光卻始終放在雲天賜身上。
“陳叔,我身上有東西嗎?”雲天賜左右環顧自己身上,卻毫無發現。
“你整天背著個布條棍子,不嫌硌得慌嗎?”陳叔提問。
“這是我家傳下的寶貝!”雲天賜拍了拍身後的布條,並沒有過多解釋。
“拿根破棍子當寶貝,你們家倒是奇怪。”陳叔說,“不過你這小子本身也奇怪,明明是落難之人,卻又說自己學過道術,聽說此地有鬼怪出沒,不但不怕,還跟著我來到這兒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陳叔審視著眼前的年輕人,總覺得他身上藏著秘密。
“一位落難會畫符,不怕鬼怪的年輕人!”雲天賜一本正經地將陳叔對自己的評價總結一番。
陳叔嘴角微抽,這小子怎麼回話總是沒個正形。
“每個人有自己的秘密,您是說呢?陳叔”言外之意,雲天賜並不想透露自己的來曆。
“那行,不如說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吧?”見雲天賜不願提及,陳叔換了個話題。
白馬村不大,但四周環山,自己又沒留下什麼地圖線索,這小子就運氣這麼好,瞎逛就撞見自己了?
“其實吧!我會一種法術,名為八門定星術,此術……”
“行了行了!”雲天賜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叔打斷,“你小子吹牛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雲天賜聳了聳肩,我說的實話,你又不信,那我有什麼辦法。
“不過話說回來,你真不走?”
陳叔再次換了話題,尤其是見到雲天賜背靠大樹,半躺在地上的悠閒模樣,陳叔覺得這年輕人真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哪裡有麵對敵人的緊張心態。
“要是我走了,等你救出村民,你能把他們弄回來嗎?”雲天賜氣定神閒地說著。
“你倒是真相信我能對付那群鬼怪啊!”陳叔扯了扯嘴角,心道這年輕人的心可真夠大的。
“那必須的!您可是天師,對付這群鬼怪不是手到擒來?”
這一記馬屁讓陳叔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他突然很後悔為何要主動找這小子聊天。
“那陳叔你為何不走?”雲天賜突然反問道。
“我?”
陳叔先是一愣,但看見雲天賜認真的表情,這才自嘲一笑:“嗬嗬,想當年入仙觀學道,卻因資質不行,被淘汰了出來。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這白馬村,受到村長等人的款待,在村裡當了一名棺材匠,一住就是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