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宅院內,今夜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來來來,賢婿,雲天師,我們再走一個!”
朱老爺通紅著臉,舉著酒碗向雲天賜與王長生敬酒。
“來,走……走一個!”
王長生此時也喝得有些醉醺醺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甚至還和朱老爺勾肩搭背,一副好兄弟模樣。
看得一旁的沈夫人與朱萱城各自瞪了他們一眼,卻又無可奈何。
雲天賜禮貌性地飲了幾口酒水,他有些不勝酒水,所以沒敢多喝。
而靈兒則在一旁大快朵頤,這還是她頭一回吃到這麼豐盛的菜肴,自然不能錯過這大好機會。
此時距離醉仙樓事件,已經過了一日。
趙掌櫃不出所料,已經被眾人關押進了監牢中,隻需要等待新的知縣上任,便可判罰他的罪行。
而一日後,朱老爺與朱萱城也紛紛醒轉。
當朱老爺從沈夫人口中得知趙掌櫃的所作所為後,也是感慨萬千,沒想到自己這些年這般忍讓趙掌櫃,他依舊選擇記恨朱家,這份心胸也就注定趙掌櫃有此下場了。
不過當他得知拯救自己和朱家的,乃是一個年輕天師和三年前自己認定的賢婿王長生時,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彆提心裡多高興。
甚至慶幸自己平日行善積德,才能讓朱家每逢劫難都有貴人相助。
於是決定大擺宴席,當麵向他們表示感謝,也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王兄,明日可有空隨我走一趟?”
看著身子搖晃不止的王長生,雲天賜突然開口詢問道。
“沒……沒問題!”王長生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見狀,雲天賜也是搖了搖頭,這家夥果然是一喝醉,就隨口答應,怪不得當年會氣得朱家小姐要上吊自殺。
“那行,你們慢慢喝,我先回房休息了。”
雲天賜向著兩人告辭一番,便朝著西廂房走去。
“嗝!雲兄,不喝啦?”王長生打了個酒嗝問道。
揮了揮手,雲天賜頭也不回地說道:“修道之人,不宜飲酒,你們慢慢喝!”
朱老爺和王長生相視一眼,也隻能聳了聳肩,任由他離去。
而沈夫人看著雲天賜有些孤單的背影,眼珠一轉,對著朱萱城說道:“萱城啊,你不是有一些相識的玩伴嘛,你覺得哪個更適合雲天師?”
“娘親,莫非你想給雲天師說媒?”朱萱城麵色古怪地看著自己娘親,“雲天師可是修道之人,能娶親嗎?”
“有什麼不可以?雲天師又不是出家當了和尚,而且像雲天師這般年紀輕輕,有擔當,有安全感的男人,世間可不多見!”
“像這樣優秀的男子,你那些朋友肯定能看上眼!”
一旁的靈兒耳朵動了動,將二女的話全都聽了進去,然後也湊了過來,加入了討論隊伍。
正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雲天賜的人生大事就這樣被三女討論了出來,甚至連孩子的男名女名都取好了,得虧雲天賜已經離開,不然得窘迫成什麼樣。
房間裡,雲天賜通過靈眼看著自己體內的蠱毒,此時蠱毒已經快要到達胸腔位置了,留在他的時間已然是不多了。
“一個月內到達龍虎山,時間已經不能再耽擱了,將此地的事情結束,就得出發趕路。”雲天賜喃喃自語道。
然後他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所剩的符籙,黃符還有一疊,而藍符還剩四十四張,也不知這些符籙能不能撐到他到達龍虎山。
拋開煩雜的思緒,雲天賜盤膝坐在床榻上,開始修行冥想。
直到第二天臨近晌午,雲天賜才將王長生從屋裡拉了出來。
“雲兄,我啥答應你了?你可彆騙我!”
王長生很是不情願地跟在雲天賜的身後,尤其是當他得知雲天賜是打算前去尋找那位搶走鬼物的老頭時,一張臉更是苦了起來。
“你不信?要不你去問問朱小姐?”
“我信!我跟你去還不行嗎?”一提到朱萱城,王長生立馬認慫。
經過這些事後,他與朱萱城也算是確立了關係,隻不過他心裡總是有個疙瘩,讓他有些不好意思麵對朱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