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知府的這副模樣,讓雲天賜隻能無奈退出房間。
畢竟這治療的過程,肯定要詢問一下那位賀師爺,要是自己不小心把楊知府弄傷,那到時候就有理說不清。
見到雲天賜這麼快就出來了,眾人都透露出詢問的眼神。
“楊知府的樣子的確是受到嚴重的驚嚇,我可以試著將他恢複正常,不過恐怕需要你們將他暫時捆綁起來。”
這話雲天賜是對著賀師爺說的,畢竟楊知府是朝廷命官,這種捆綁官員的事情,自然要交給衙門自己的人去做。
聞言,賀師爺倒沒怎麼猶豫,直接點頭道:“就按照你說的辦。”
說完,他又朝那四名官兵知會了一聲。
原本那四名官兵臉上還有著為難之色,但也不知道賀師爺向他們說了什麼,四名官兵便立馬點頭答應了。
隨即他們找來一根較粗的麻繩,直接走進房間裡,不一會兒,房間裡就傳來了殺豬般的叫喊聲。
僅片刻後,四名官兵就走出來,朝賀師爺彙報道:“師爺,已將大人綁好了。”
賀師爺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雲天賜,像是在詢問他,下一步該怎麼做。
雲天賜也不廢話,直接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賀師爺,上麵寫著他需要的一些東西。
僅僅看了一眼,賀師爺便叫人前去準備了。
過了一會兒,房間內,楊知府被綁在椅子上,眼神驚恐地看著麵前的雲天賜,他想要喊叫,可嘴巴早已被人用棉布堵上。
而楊知府的麵前,一張法台也是布置完成了。
這時雲天賜拿出一根縫衣針,走到楊知府的麵前,然後用針在他的手指頭上紮了一下,隻見一滴鮮血湧出。
雲天賜立馬用縫衣針蘸了一點楊知府的血液,然後走到法台前,連針帶血一起丟進了一碗清水之中。
隨即他雙目微閉,手中掐訣,同時口中念道:“冥冥冥冥,風雨本傾。驚邪等鬼,知汝姓名。……元皇正氣,速降吾身。掃蕩邪鬼,速得安寧。急急如律令!”
隨著法咒念起,碗中那帶有縫衣針的水,立馬變得渾濁起來,就連鋼針都開始生起鏽來。
而楊知府原本驚恐的麵孔,也是漸漸平息了下來,然後就開始顯得昏昏欲睡。
這時雲天賜又拿起一根蘸著朱砂的毛筆,杵在楊知府的眉心處,然後又繼續念起了法咒:“紂絕標帝晨,諒事構重阿。炎如霄中煙,勃若景耀華。……六天橫北道,此是鬼神家。急急如律令!”
再次念完,就見楊知府渾身猛然一個哆嗦,原本蒼白的氣色,漸漸變得紅潤了起來,整個人的麵貌都精神了不少。
隻不過此刻的楊知府雙眼緊閉,呼吸均勻,竟是一下子睡了過去。
“好了,知府大人已經沒事了!”
聽見雲天賜的話,站在門口偷偷觀望的眾人,也是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看著已經睡著了的楊知府,眾人不由得稱奇,此時的楊知府與先前的模樣,完全是判若兩人。
尤其賀師爺,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請了那麼多大夫都束手無策,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三兩下就把知府大人治好了。
“不愧是茅山天師!”賀師爺心悅誠服地喃喃道。
“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吧。”
雲天賜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楊知府,因為一整晚的驚嚇,楊知府急需要通過睡覺來恢複精神,自然是不希望眾人的談話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