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還不知道閣下是誰,但想這般輕易拿走我們葛家的至寶,也有些太異想天開了吧?就算祖師說過,要竭儘全力幫助應劫之人,難不成你想說那位死去的茅山弟子就是應劫之人?”
麵對王長生的討要,葛易直接冷語相向,雖然他隱約猜測到眼前的男子和祖師有些關係,其身份可能大到可怕,但身為葛家弟子,又豈能輕易向他人屈服。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是應劫之人?”王長生靜靜看著葛易,一股不威自怒的氣勢陡然迸發而出。
感覺到王長生的氣勢變得淩厲,葛易雙眼微眯,臉上沒有一絲懼意,隻不過他的雙手微動,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攻勢。
“你可知他是被誰所害?”王長生突然收起了自己的氣勢,對葛易平靜開口道。
“苗疆,對嗎?”葛易回答道。
這件事,葛易先前從林雨涵那裡聽說過,所以並不奇怪。
“那你可知苗疆操控了什麼來害他?”王長生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卻讓葛易眉頭一皺,他好像沒有聽林雨涵提起過。
見葛易皺著眉頭,王長生便知道他並不知曉這其中的內幕,於是為他解答道:“上古凶獸,窮奇、饕餮!”
“這不可能!”
一聽到上古凶獸四個字,葛易的眼珠子瞬間瞪得老大,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王長生沒有理會他的震驚,而是繼續說道:“那你又可知上古四凶曾經是誰的手下?”
此話一出,葛易的表情當場愣住,隻有嘴巴微張著,似乎在喘著粗氣。
“不可能!那東西隻是個傳說,怎麼可能真的存在?”
葛玄一個勁兒地搖頭,似乎完全不相信王長生的話。
他當然知道上古四凶意味著什麼,也知道它們曾經聽命於誰,隻是那東西不應該還存在,上古炎黃時期,它就應該沒了,應該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了。
“看來你對於上古之事還算了解,功課倒是做得不錯,隻是一個與天地同生的東西,又豈會那般輕易消失。”王長生搖頭否認了葛易天真的看法。
“它真的還存在嗎?”
葛易有些難以接受這個消息,但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完全沒有必要拿這種事嚇唬他。
看著葛易難以平複的情緒,王長生這次倒也沒有催促他,而是給他一些時間,讓他明白如今人間的危機。
片刻後,葛易深吸一口氣,這才將內心的不安平複下來,修道數十載,他竟會被這種事破了心境,顯然他的修行還沒到火候。
“那為何你認為他會是應劫之人?”葛易詢問道。
他不明白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為何會看好一個已經死去的茅山弟子,在葛易看來,那位茅山弟子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不然也不會這般輕易被苗疆所害。
要說唯一值得他注意的地方,那便是為何這位茅山弟子會拿著茅山掌教的傳承法器?
“因為茅山已滅,而他已是茅山掌教,也是茅山最後的傳人。”
“什麼!茅山已滅?”
王長生語不驚人死不休,竟再度將葛易震驚得大叫了起來,可憐葛易這一把年紀,被王長生一個勁兒地刺激。得虧他是個修道之人,換成普通老頭,恐怕得當場四肢僵硬地躺在地上。
“苗疆乾的!”王長生繼續說道。
“原來如此。”
葛易突然豁然開朗,怪不得這位茅山弟子會有茅山掌教的法器,怪不得苗疆會這般殘害他,看來苗疆是打算先滅道門,再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