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賜喚出一道紫金色的符籙，符籙上的九個大字逐漸發出金色華光。
望著他的動作，化作“靈兒”模樣的混沌臉上浮現一抹冷笑。
沒等雲天賜開始行動，一道巨大的飛劍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上空，毫不留情地朝著他刺落而下。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雲天賜神情一愣，下一秒，巨大的轟鳴聲響起，洞中再一次激起濃厚的煙塵。
“雲師弟！”
張玄易擔憂地望向那煙塵之中，那飛劍的威力，他可是一清二楚，如此挨上一擊，恐怕雲天賜那強悍的身軀也不好受。
沒一會兒，煙塵散去，一道人影半跪在地上，他的頭頂上空一道由符籙構成的法陣徐徐流轉。
刹那間，法陣破碎，符籙化作灰燼消散不見，而那人影此時渾身染血，身上的肌膚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口，不斷往外滲出鮮血。
雲天賜的神情有些萎靡，在飛劍刺落的瞬間，他便喚出眾多符籙組成一道防護，可飛劍造成的壓力還是讓他的身軀出現了破損。
此時的他才明白自己全力施展的三清劍法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好在自己的肉身強悍，硬生生抗住了，換作張玄易的話，恐怕已經奄奄一息了。
體內的太歲之力開始運轉，不斷修補著他的身軀，雲天賜剛想起身，肩膀上一隻白嫩的小手卻搭了上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在肩頭，竟讓他一時無法起身。
“被自己的術法打中，不好受吧？”
“靈兒”的腦袋湊在他的耳邊說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派了那麼多人追殺你，你乖乖投降被我吃掉不就好了，何必一路上遭受那麼多磨難，害了那麼多人。”
雲天賜重重吐出一口氣，此時他的心裡總算明白了一件事。
“怪不得你們追殺我，生死不論，哪怕是屍體也要帶回去，想來也是和你的能力有關係吧？讓我想想，是不是吞掉我的屍體，獲取我的記憶，然後找到茅山的那塊玉牌？”
“嗬嗬！你很聰明，可是明白的太晚！”“靈兒”輕笑道。
“不過找到玉牌隻是其一，你想想，要是我換作你的模樣，利用你的記憶，哄騙你身邊的人，再殺掉，他們會不會絕望？”
聞言，雲天賜神情一顫，雙拳緊握，眼神之中滿是戾氣，他扭過頭來，看著那張與靈兒一模一樣的麵孔，語氣森冷道“即便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得到我的屍體。”
“哦？打算再次自焚而亡？可惜這次有我在，你做不到！”
話落，雲天賜的瞳孔陡然放大，隻見他的後背處，一隻尖銳的手掌已經刺入了他的體內，不斷朝著他的心臟摸索而去。
“知道為什麼你殺不死我嗎？”
“靈兒”將下巴靠在雲天賜的肩膀上，語氣輕柔道“因為混沌無形無相，在你見到我時，我便成了你的心魔，存在於你的心境之中，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清楚，你想殺死我，便要先殺死你自己！”
雲天賜稍稍一愣，便明白了這番話的含義，哪有什麼不死之身，哪有什麼反彈攻擊，都是假的，混沌的能力是勾起人們內心的惡念，然後依附在惡念之中。
隻要內心產生痛苦、傷心、憤怒等念頭，混沌就能依靠這些念頭，侵入心境之中，無論發動怎樣的攻擊，最終混沌都能通過心境複刻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承受同樣的傷害。
隻要心境之中的那枚種子不滅，混沌同樣不會死去。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