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現在。
雲天賜望著張玄易一身狼狽,也知道他這一戰打得也不輕鬆,雖然自信師兄的實力,但心裡不說擔心是假的。
在天師府中,張道盛待他如親人,讓他無比信任這位師叔,現在張玄易所做的一切也是當他為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讓他深受感動。
天師府在他心裡已然是第二個家了。
“師兄,還能打嗎?”雲天賜調侃道。
張玄易沒有回話,而是皺著眉頭掃視了一下四周的情形,一邊是血流成河、堆積如山的屍體,一邊則是被雲天賜圍困起來的十頭妖魔,還有正與兔子精交戰的馬英俊,以及窮奇和一隻長著狐狸腦袋的妖怪。
這隻長著狐狸腦袋的妖怪讓張玄易多留意了幾分,那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妖氣比起四大凶獸不遑多讓,而且身後隨意飄動的七條尾巴,更是讓張玄易心頭一震。
七條尾巴的狐狸,這似乎是記載中的天狐一族,在上古記載中,天狐一族誕生於青丘,其先祖有著九條尾巴。
怎麼這傳聞中的天狐也出現了?而且一出現就是七條尾巴,實力和他們紫袍天師一個層次。
也不知道這狐狸是敵是友,不過看形勢,這七尾天狐似乎是在和窮奇互相對峙,應該算是自己一邊的,就是不知是誰請來的幫手。
短暫的分析,張玄易大致也明白了,在他和雲天賜進山的這段時間,馬英俊這邊也遭到了伏擊,從這些紅袍天師的狼狽模樣來看,這次伏擊對他們也造成了很大的損傷。
怪不得剛剛雲天賜那般著急離去,要是雲天賜再晚來一步,這些紅袍天師恐怕就要折損在這裡了,到時候在那些門派麵前也不好解釋。
“師弟,你想怎麼做?”張玄易反問道。
“將它們全部留下吧!”雲天賜霸氣說道。
聞言,張玄易卻是沉吟了片刻,想要將這些妖物全部留下,就得布置一個強大的陣法,將其全部鎮壓住,而這樣的陣法用他的天師印當陣眼最合適不過,隻是他的天師印暫時用不了。
“師弟,饕餮交給我,做你想做的吧!”張玄易沉聲道。
雲天賜神情一怔,雖然張玄易說得很隱晦,但他還是聽出來這話裡的意思,張玄易沒辦法將這些妖魔全部鎮壓住。
瞧了一眼師兄的狼狽模樣,雲天賜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師兄受了很重的傷?還是天師印出了什麼問題?
但無論是哪種,張玄易沒有明說,自然是不想讓這些妖魔看出端倪,雲天賜自然也不會傻到去詢問。
“好!今天就讓苗疆付出點利息!”
話落,雲天賜立馬看向一旁還在休養喘息的一眾紅袍天師,然後毫不客氣地說道“要是還能動,就協助我一起除妖!”
聞言,這些紅袍天師麵麵相覷起來,最後還是有四位隻受了點輕傷的紅袍天師站出來了,朝著雲天賜拱手一拜道“請雲掌教下令!”
事關生死,這些紅袍天師也清楚唯有雲天賜和張玄易能護他們周全,自然也不敢違背他們的話。
“用儘你們所有符籙和法力,布置一個鎖妖陣,剩下交給我!”雲天賜沉聲道。
四位紅袍天師點了點頭,隨即毫不猶豫地喚出身上的所有符籙,數百張符籙鋪天蓋地在空中飛舞,隨後在上空構建出一道巨大的八卦圖案,而八卦的中央有著一個大大的“敕”字。
陣法成型,四位紅袍天師分彆鎮守在東西南北四方,以維持法陣的運轉,而法陣之下的十頭妖魔都感到渾身的妖力一滯,身體有點軟趴趴的感覺。
“狗屁陣法,我來破了它!”
黑熊精氣勢洶洶,強行催動被壓製的妖力,手中的巨斧散發著銳利的寒光,正打算劈出時,兩道流光朝著它的雙臂飛來,驚得黑熊精隻好調轉斧頭向著兩道流光劈去。
“哢嚓”一聲,兩道流光被斧刃擊碎,仔細看去那兩道流光是兩把暗紅色的飛劍,隻是七星桃木劍幻化出來的劍影。
但黑熊精的臉色卻沒有並因為擊碎了兩把飛劍而高興,反而變得更加陰沉,因為它強行催動妖力所凝聚的力量,為了擊碎兩把飛劍釋放了出去,如今再次受到法陣壓製,身體竟變得比之前更加虛軟。
“難道他是故意引我將力量發泄出去?”
望著麵前帶著淺笑的雲天賜,黑熊精臉色很不好看,總有一種被人戲弄的感覺,和那群廢物天師不同,雲天賜給它的感覺是既強大又狡詐,讓它空有一身蠻力,卻沒地方使,憋屈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