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身旁喋喋不休的陸元亮說的話，秦舒憋著笑。
她來這裡的目的，其實跟陸元亮說的差不多，就是想在十二點的時候，把這些幽靈全都放出去，擾亂衛斯理的計劃。
這樣她就可以趁亂上救生艇。
“他說的沒錯，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有仇就找誰報。”秦舒一邊燒著紙錢，一邊說道。
隔著鐵門，秦舒可以看到裡麵被封印的幽靈們處於暴動邊緣。
這一扇鐵門就是杜絕他們跑出來壞事的。
伴隨著火盆裡的火燒的越旺，裡麵的幽靈們虛無靈體吸收了香火氣逐漸凝聚成實體。
“我知道，你們死的都太冤了。今晚……我就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希望你們彆讓我失望啊。”
秦舒又抓起一大疊紙錢投入火盆中。
陸元亮看著秦舒這個操作，更加賣力的燒紙錢了。
秦舒站起身，拍拍陸元亮的肩膀：“你先在這守著，我出去逛逛。”
“不是，你去哪裡啊？”
陸元亮看見她又要單獨行動，連忙起身拉住她的手。
“你慌什麼？我隻是出去看一眼，不走遠。”
秦舒苦笑。
他還真是把徐行的話當做命令一樣執行。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他看管的犯人呢。
“不行，你不會故意帶我來這裡，然後給我找事情做，丟下我偷偷的去對付那隻詭吧？”
陸元亮怕秦舒犧牲自己，成全他和徐行。
“你想什麼呢？你看我像是個好人嗎？”
犧牲自己成全她人的事，她可做不出來。
她隻是想到處溜達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關於自己身世的線索。
“我是怕你犯傻。”陸元亮不服氣的說。
“徐哥為了我們，特地回去掌舵室，你老是盯著我也不是個事，難道……你就不想幫徐哥分擔一下壓力？”
秦舒沒好氣的說：“你沒發現，你每多少一張紙錢，裡麵的怨靈身體就實化一些嗎？”
拉著他靠近鐵門，透過小窗戶往裡麵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一張又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他眼前，個個看著他露出詭異的笑容。
拍拍他肩膀安撫他：“放心，你現在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燒的紙錢越多，他們吸收的香火就越多。”
“他們是幽靈輪船第一批乘客，也是第一批被衛斯理獻祭給血月大人的人。他們死前一定受到了痛苦的折磨，所以怨氣才會這麼大。”
秦舒疑惑。
上一次衛斯理追著她到了這裡，臉上明顯露出忌憚的神情。
他到底懼怕什麼？
看情況，不像是懼怕幽靈輪船的第一任船長。
那他忌憚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被關押在裡麵的怨靈們。
從衛斯理當時臉上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不是不想殺死這些怨靈。
而是他也拿這些怨靈沒辦法，所以才隻能把這些怨靈，囚禁在倉庫裡。
隻是……幽靈輪船沉沒不知道多少年了，這些怨靈也已經死了多少年。
因為長期被關押在倉庫裡不見天日，更無人祭奠他們，沒有香火的供奉，靈體越來越虛弱。
直到徹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