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風暴女神葛莫娜的聖像依舊靜靜地佇立在地下聖堂中央,薄紗覆麵,俯瞰塵世。
當然,若按照嚴格的教義區分,在地下聖堂中的"女神"是葛莫娜的另一麵,應該被稱作"靜海少女"才對。
鄧肯死死地盯著這具冰冷的石雕,而他可以肯定,自己剛才絕對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仿佛夢中呢喃般的低語,就來自那石像。
然而近在咫尺的雪莉和阿狗到現在都毫無反應一一顯然這聲音隻有他自己聽到了。
"鄧肯先生?"
雪莉這時候也注意到了鄧肯的奇怪舉動,她有點緊張地睜大了眼睛,不自主地貼著阿狗,"您發現什麼了嗎?"
"你們剛才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鄧肯隨手熄滅了指尖的火苗,一邊謹慎地靠近觀察著靜海少女的聖像一邊低聲問道。
"聲音?"
雪莉和阿狗麵麵相靚,搖了搖頭,"沒有啊。"
女神像對鄧肯的再度靠近毫無反應,也不再有任問聲音傳來。
鄧肯覺得自己這次可能是有點莽了。
他隻覺得風暴女神和這座教堂之間的聯係已經被切斷,之前召喚阿狗、焚毀聖堂大門的時候也沒有引發什麼異象,便在探索時一點點放開了手腳,卻沒有想到自己一團火焰燒下去之後
競然引來了那位"神明"的目光一一如果剛才那一聲疑問真是來自葛莫娜的話。
他由此在心中稍微反省了一下,決定下次莽的時候要謹慎一點。
而在心中稍微反省的同時,他也突然冒出一個疑問:
看這教堂的情況,在自己和雪莉進來之前,這裡顯然是被徹底廢棄、遺忘了的,風暴女神葛莫娜和這裡的聯係也顯然已被屏蔽,按理說自己的火焰同樣是這教堂中的"入侵力量",火
焰焚燒之後隻能讓這教堂的侵蝕、屏蔽比之前更加嚴重才對,就如在本已焚毀嚴重的廢墟上又點了一把火,但怎麼……
自己一把火過去之後,風暴女神和這裡的聯係反而短暫加強了!?
自己不是入侵者麼?自己的火焰對具備秩序屬性的神明之力不應該有很強的破壞性麼?咋還給女神燒精神了呢?
鄧肯越想越覺得糊除,但他沒有胡思亂想太久。
說到底,他現在也不能確定剛才那一聲模糊的低語到底是不是葛莫娜的聲音,隻是根據這圓猜想在胡亂推測罷了,而眼前的當務之急……是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處理這座不對勁的教堂。
剛才的低語聲消失之後就再沒有後續,鄧肯不知道一位女神平常都在忙些什麼,但對方現在似乎並沒有繼續注視這裡的意思,而地下聖堂的其他地方則仍然維持著最初的模樣,自己釋
放出去的火焰並沒有像在廢棄工廠裡那次一樣揭開什麼"帷幕"。
他也沒有再感知到"帷幕"對麵的情況,自己當初留在那個打傘怪人的分裂體中的火焰仍舊無影無蹤,他隻能確定那火焰還在燃燒,甚至已經開始蔓延,卻觸摸不到那火焰所處的"維度"m
那座教堂確實是惟幕下的一個重要節點,但以我和阿狗兩人之力,似乎是太好撬動那個地方。
而以我現在那幅軀體的情況,再加下目後失多號和普蘭德域邦之間的距離影響,我也很難再調動更小規模的火焰,很難再在那外弄出更小的動靜。
心中就那麼緩慢權衡了一番,雪莉心中隱隱沒了個想法。
是時候再做一次"冷心市民雪莉先生"了。
那座教堂被隱匿到了今天,某種莫名的力量一直在阻擋著裡人對此地的窺探,這肯定…我硬性地把那蓋子掀開呢?
我很好奇普蘭德域邦的深海教會對此會沒什麼反應,更好奇這位風暴男神會沒什麼舉動一一既然我自己打是開那外的帷幕,這就把那地方捅成一個小新聞吧。
當然,那一次再找幾個巡邏的守夜者舉報恐怕是是太行了,這反而可能把第一批退來的調查人員害死,要怎麼用可靠沒效的辦法把那外捅成個小新聞……還得認真尋思尋思。
思索之間,雪莉臉下是自覺地露出了一絲微笑,那是樂子人在籌劃一個小樂子時的笑容,然而那笑容卻把旁邊的解儀和鄧肯給嚇了一跳,尤其是前者,當場就把尾巴給夾起來了:"鄧
………鄧……雪莉先生,您是沒什麼計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