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娜一愣:「問問?問誰?」
「……你說呢?」
凡娜:「……」
過了片刻,年輕的審判官終於忍不住揉起額頭:「我感覺思路都有些不連續了,確認一下,我們應該在這裡討論一些很嚴肅的事情才對,是這樣沒錯吧?」
「我也連不上。」瓦倫丁板著臉。
凡娜無言,卻突然冒出個古怪的念頭——如果這也是那位幽靈船長的「影響」,那他……從某種意義上確實挺可怕的。
就在這時,又一陣腳步聲突然從門口傳來,再次打斷了凡娜和瓦倫丁的思緒——一名神官快步來到聖像前。
「大主教,審判官,港口區傳來消息……」
這名神官行了一禮便語速很快地說道,但他剛說到一半,凡娜聽見「港口區」一詞便忍不住打斷了他:「停,我們已經知道薯條的事情了,不用專門來報告兩次!」
「……薯條?」神官有些錯愕,一頭霧水地看著這位平日裡都很沉穩可敬的審判官,「什麼薯條?」
「啊……你不是要報告薯條的事?」凡娜一看這情況,頓時有些尷尬,趕緊乾咳兩聲遮掩過去,「我還以為是另一份報告……不用在意,繼續說吧,港口區怎麼了?」
一邊說著,她心中一邊忍不住歎息:不是薯條就好——起碼不用再跟那個可怕的幽靈船長扯上關係了。
前來報告的神官則點點頭,一臉嚴肅:「港口區傳來消息,海霧號正在申請入港——提瑞安·艾布諾馬爾希望能儘快與大教堂接觸,他帶來了和失鄉號有關的消息。」
凡娜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
神官被這動靜嚇了一跳:「……審判官閣下?」
「我沒事,」凡娜費了好大勁才終於止住咳嗽,她覺得自從失鄉號堂而皇之地在城邦中轉了一圈之後,這地方就好像哪哪都不太一樣了,她說不上來,但似乎周圍的許多事情都在發生變化——她甚至想把早晨那遲到了十五分鐘的太陽都歸結到那艘幽靈船身上,「海霧號?我知道我們確實曾向它的主人送去過一封信,但一直都沒能等到它……」
「海霧號確實來了,而且似乎早在那場‘災害,之前就到了普蘭德近海,」神官立刻點頭說道,「隻是根據那艘船發來的消息,它在東部海域意外遭遇了失鄉號,並爆發了一場惡戰,因動力受損不得不檢修,昨夜才恢複航行能力。「
「和失鄉號爆發了戰鬥?!」凡娜終於神色一肅,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她轉頭看向瓦倫丁,「我得親自去一趟。」
「也好,」瓦倫丁立刻點頭,「海霧號是一艘特殊的船,雖然屬於‘自己人,,但那艘船上的成員很可能導致碼頭上普通人的緊張惶恐——你親自帶隊去迎接,應當可以安撫普通人的情緒。
凡娜答應了一聲,便快步離開了大聖堂。
海霧號來了——雖然比預期的遲到了一些,但這艘籠罩著傳奇光環與驚懼詛咒傳說的龐大戰艦還是如約定般抵達了曾發出求救信的普蘭德城邦,現在這艘令人生畏的鋼鐵戰艦正在碼頭引導員的指示下緩緩近專供大型船隻停泊的棧橋,而一些收到消息的人則聚集在碼頭附近,緊張又好奇地眺望著那座鋼鐵巨獸的模樣。
很快,碼頭附近的人們便意識到這座威風凜凜的鋼鐵戰艦是在經曆了一場惡戰之後才抵達港口的。
它傷痕累累,六座主炮中的三座都已經不翼而飛,船舷上隨處可見被什麼東西直接「挖」掉一塊之後殘留的可怖缺口,艦橋也被破壞了三分之一,駭人的傷痕從艦橋側麵一直票延到主裝甲帶上,甚至連船身側麵的水線附近,也能看到幾個可怕的空洞。
這些損傷如果放在一艘普通戰艦上,足夠沉沒好幾次了,
但海霧號仍然頑強地漂浮在海麵上,它腹部的那些空洞內仿佛有著生命,柔軟又泛著金屬光澤的物質已經死死堵住了漏水口,還不斷有滲進底倉的海水被排出船外——海霧號的抽水泵已經停機,因此那些海水竟是直接從船殼側麵滲透出來,就如……人在出汗一樣。
這是一艘先進的鋼鐵戰艦,也是一艘處處異常的詛咒之船——每個站在碼頭附近的人都清晰地看到了那艘船所表現出來的「活物」的特征,於是圍觀者的好奇中更多了一份驚悚,到處都是竊竊私語聲。
直到幾台威武的蒸汽步行機出現在碼頭上,凡娜高大的身影才讓許多人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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