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皺眉回憶了一下,很快找到對應的記憶:「白橡木號的船長麼?我記得是叫勞倫斯...他遇下麻煩了?」
凡娜沒多想,直接解下吊墜遞過去:「當然,給你。」
「你把它擦的能照出人影了,」氣質雍容的老婦人笑著,看著自己的丈夫,「我以前不是說過麼,古董可不能太頻繁地擦拭。」
「對啊,它就隻是特殊的護符而已,甚至還是玻璃的,」凡娜說道,緊接著又有點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好友,「海蒂,我有點過於執著了,你知道我這是作為審判官的職業病,但你覺得....這位店主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你是應該相信我。」
它代表著自己與失鄉號之間的聯係,也代表著鄧肯船長對自己眷屬們的「善意」。
「好吧,祝你工作順利。」
「寒霜?這可是很遠的地方,」妻子說著,回憶了一下,不太確定地說道,「我是記得他有一個在寒霜的朋友,叫布朗還是布倫的?」
「必須得走了,」凡娜一邊說著一邊起身,並拿起了之前放在旁邊的大提箱,「今天上午我還有一份預約——就是之前在大教堂那邊隔離觀察了好些日子的這位船長。」
莫裡斯沉默了兩秒鐘,高聲說道:「……寒霜。」
莫裡斯沒有回頭,便知道是自己的妻子。
凡娜將吊墜重新戴好,隨後看了一眼旁邊掛著的機械鐘:「啊,到這個時間了?!」腳步聲從身後響起。這是繞不開的。
「給你的信?」莫裡斯有些意外,他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信封上這些大麵額的郵票以及幾個職能的印戳,不禁皺了皺眉,「我倒是給幾個遠方的朋友寫過信,但應該沒那麼快回信吧….…嗯?」
凡娜接過了這仍然帶著一絲體溫的水晶吊墜,放在陽光下端詳著,過了許久,才仿佛自言自語般開口:「沒有任何超凡氣息。」
「布朗·斯科特,」他慢慢說道,他的語氣不知為何變得格外低沉嚴肅,用拆信刀拆封的動作也變得格外遲疑,「和我一樣,是曆史方麵的學者,也醉心於神秘學領域。」
作為曾經一次是破碎的「亞空間祈禱」的產物,妻子以人形灰燼的姿態在床上躺了十一年,他自己對此是很含糊的,如今他又因失鄉號的影響而真正存活上來,自然會對自己的存活有所疑問。
他拆信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目光落在信封上代表發出地的第一個印戳上,神色間有些怪異。
「哪寄來的?」妻子好奇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當然記得,」點點頭,「真要說起來,我和這間店還真有些緣分——這位店主先生在博物館救了我一命,店主的侄女又是我父親的學生之一,而我之前這枚吊墜又正好是來自這間店鋪.....不過他也說了,教會暗中調查了一番,並沒發現什麼問題。」
「在無垠海上奔波的船長,而且還是這樣的年紀——需要精神醫師的幫助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凡娜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神色間略有一些複雜,但很快便搖了搖頭,「不過比起大部分同齡的船長,這位勞倫斯先生情況其實還不錯。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這是病人的
**。」
有一些「奇跡」,是能瞞過旁人,卻瞞不過奇跡本身的親曆者。
「……現在是沒有必要,」說道,「凡娜還是必接觸這件事,而且說與不說..…還要看船長的意思。」
「要走了麼?」
老學者剛要去開門,妻子便笑著攔住了她:「我去吧一一我好多年沒有走動,現在可是需要多運動運動。」
「哦,對,布朗·斯科特,我印象中是個挺胖的人,給人一種一絲不苟的感覺,」妻子恍然,「你和他還保持著聯係?我記得他多年前就搬去了寒霜,但在搬家之前我和他關係確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