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堆積如小山一般的白色連衣裙,穆月白那一向神色淡漠的臉上也不由有了一絲裂痕。
時間倒回到五分鐘前。
穆月月看著房間裡不停用酒精反複給手消著毒的哥哥和一臉嫌棄蹲在床上的救命恩貓,才猛然發現自己身上依舊是那身沾滿了喪屍血肉的T恤短褲。
看向床邊對著小三花吐舌頭搖尾巴極儘所能討好的哈哈,想要從狗子那清澈愚蠢的眼神中找到一絲智慧的光芒。
“哈哈,你能感覺到空間嗎?”
“汪汪汪嗷嗷嗷~”試圖用狗嘴去和孫小米貼貼的哈哈,被邦邦幾下打得暈頭轉向。
看著委委屈屈看向自己的哈士奇,穆月月耐心地又問道:“哈哈你給取件衣服出來唄。”
狗子收起委屈的小表情,下巴高高昂起,斜嘴一笑,揮了揮爪向前一指,房間的角落裡立刻多了幾箱碼放整齊的泡麵。
還不等兄妹二人反應,狗爪又是一揮。
麵前劈裡啪啦憑空掉落出幾百件白裙子。
這個白欣欣到底是對白裙子有著怎樣的執念啊!
哈士奇再次揮爪,一堆內衣內褲紛紛而落,粉嫩的顏色讓人無法直視。
穆月月連忙抓住哈士奇還要再揮的爪子,生怕再晚點放出點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來。
注意到哥哥愈發嫌棄的眼神,穆月月快速從麵前的“小山”中挑揀出自己需要的衣物去浴室清理。
純白荷葉邊的高爾夫裙,及膝的長度方便運動又不會走光,配上少女及耳的短發,顯得陽光又充滿活力。
看看沾滿汙泥和粘稠液體的球鞋,少女穿上旅館的一次性拖鞋,想著一會要讓哈哈放出點鞋子來,希望白欣欣收集的不要都是35碼的小鞋子。
走出浴室,就見哥哥正戴著手套,半蹲在地扒開哈哈的大嘴不知在乾什麼。
哈哈被扒開嘴也沒有半點不耐煩,依舊開心地搖著尾巴,口水不斷從狗嘴中滴答而下。
而哥哥的手僵在半空,在伸與不伸之間猶豫非常,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還沉浸在上輩子哈哈在末世到來第三年就沒熬住死去的悲傷中,穆月月回過神來時隻見哥哥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支玻璃管,打開後正把裡麵不知名液體往狗嘴裡倒去。
穆月月認出這個就是高中時期哥哥一直給自己喝的補腦藥劑,隻不過液體的顏色不同,這個是紅色的而自己喝過的是透明的,難道哥哥已經研究出狗用版本的了?要不要和哥哥說狗是狗,哈士奇是哈士奇,不要對哈士奇的智商抱有太大希望呢。
穆月白起身隨手將用過的手套丟進垃圾桶,又從白大褂的口袋中又掏出一支裝著淡藍色的液體玻璃管,拋給穆月月示意她服下。
穆月月接過玻璃管,打開一口喝下,咂咂嘴品了品味道。還是熟悉的味道,隻是多了一絲淡淡的清甜。
“汪汪嗚嗚嗷嗷嗷!”
見兩人一貓都不理自己,哈士奇開始彰顯它的存在感。
“呼!”
伴隨著最後一聲嗷嗷,一團火焰從狗嘴裡噴出,火焰雖不大,但噴在衣服堆上瞬間火苗竄起。
“哈哈!”穆月月情急之下,一道水流從指間迸發。
“嘩啦——”
火光熄滅。
雖然並不喜歡小白裙,可那都是物資呀,對於經曆過末世物資匱乏的人來說,所有的浪費行為都是可恥的。
不過……自己哪裡來的水係異能?!
看了看手中空蕩的玻璃管,又看了看淡定坐著的哥哥,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麼。
想到上一世末世後的種種,而這世的哥哥卻這麼早就已經製造出了激發異能的藥劑,不,可能還更早,想著自己從高中開始愈發大的力氣,穆月月陷入了深深的迷惘。
“哥!你不會還有什麼隱藏身份吧?要毀滅世界的科學怪人?愛做人體實驗的變態科學家……”看著哥哥關愛智障般的眼神,穆月月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沒事兒少看點亂七八糟的。”
“那哥哥你這藥劑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上一世怎麼沒見你給我用過?”
“可能是上一輩子你沒有把自己搞得這麼臟過吧。”
從哥哥眼神和語氣中,穆月月讀到了滿滿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