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軍用吉普在破敗的城市道路上緩慢地前行。
火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熱氣蒸騰著整個城市,天空都染上了血色從雲層裡透出紅光。
城市的街道上滿目瘡痍。
台風暴雨摧毀了大半的建築,樹木和電線杆被吹得東倒西歪,許多建築物的屋頂也被狂風無情掀翻。
連環相撞的各種車輛橫七豎八地擠在公路上,汽車殘骸散落一地,車玻璃上滿是帶著血跡的手印。
車裡僥幸沒死的人們早就變成了喪屍,有的手腳折斷隻能在車裡嘶吼,有的被卡在車窗碎裂的玻璃上腸子內臟流了一地,主駕與副駕相互擁抱著啃噬著,暗褐色的汙血流了一地。
十幾隻喪屍聽到吉普車發動機的響聲,嚎叫著追來,被吉普車上的兵哥三兩下就收拾了。
末世才剛剛開始,低級的喪屍行動十分得緩慢,車子幾個避讓躲閃下很快就甩脫了聞聲而來的喪屍。
吉普車七拐八扭地躲避著一路的喪屍與障礙,緩緩向前駛去。
軍方小隊的副隊長馮向晚坐在第一輛車的副駕,手裡拿著一張地圖指揮著林超往川城開去。
末世前全程不過20小時的路程,如今開起來卻是異常艱難,車上的導航係統早已無法使用,隻能靠地圖和指南針辨彆大致的方向。
“從這條路往西是個廢棄的國道,荒廢許久了,走的人不多危險會少一些。上國道再一路向西南行駛就是西京,我們要加快速度在夜晚到來前儘快找到落腳點。”
末世的夜晚意味著巨大的危險,黑夜對於僅靠嗅覺和聽覺來辨彆方向的喪屍來說是狂歡的時刻,電力設備基本被摧毀,城市的霓虹再也無法閃爍,昏暗的環境帶給沒有夜視能力人類的是無儘的危機。
穆月白和穆月月帶著咪咪和哈哈坐在第二輛車的後排。
穆月月懷裡抱著一個深灰色的登山包,半人高的大包遮住了少女半張麵龐,腳下蹲著吐著舌頭被熱得瘋狂哈氣的哈哈,少女雙腿固定住狗子的身體,防止它被顛簸得東倒西歪。
穆月白舒適隨意地靠著車座的靠背,密閉空間裡汙濁的空氣也掩不住他通身的優雅與從容,此時他正低頭擺弄著一個平板電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擼著窩在腿上睡得香甜的咪咪。
看著擼貓的哥哥,雖然臉上依舊是沒有絲毫表情但動作卻十分輕柔。果然,沒有人能拒絕軟糯糯的小貓咪,就連一向潔癖從來不碰狗子的哥哥也拜倒在貓貓的裙下。
坐在副駕的隊長吳岩,不時地通過後視鏡觀察著後麵的情況,這位穆院士可是寶貝疙瘩,容不得半點閃失。看到穆院士拿著平板電腦正仔細研究著什麼,雖然很好奇但還是沒有多話。
喪屍的大麵積爆發,一夜間就摧毀了地麵幾乎所有的通訊塔台和接收設備,手機、電腦對於普通人來說猶如板磚,甚至都沒有板磚有用,畢竟板磚還能拍碎喪屍的腦袋。
早上小隊的通訊兵用通過京市基地僅存的地麵衛星接收站接收到信號的衛星電話與京市基地溝通後,眾人便擺脫了白欣欣的舔狗們收整行裝踏上了前往川城基地的旅程。
本來穆月月是極力拒絕軍方小隊繼續護送的,她對自己的武力值十分自信,兄妹倆又都能隨意地進出空間,有空間在手輕裝上陣豈不是美滋滋?
可是基地領導堅決不願讓穆院士涉險,即使穆院士的妹妹是力量係和水係的雙係異能者也抵不過訓練有素還有三個異能者坐鎮的特種兵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