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
“嗷嗚——嗷嗚嗚——”
“麻藥。”
“啊哦——啊哦哦——”
“手術刀。”
“汪嗚——”
“啊哦——”
伴隨著穆月白的一個個指令,是孫英傑配合地遞來的相應物品,還有一狗一驢的慘嚎。
最多就是拿起手術刀解剖過小白鼠的穆月白還是第一次做手術,更何況手術的對象還是隻狗。
但他的手依舊穩得很,哪怕身邊全是乾擾,切除腐肉、上藥、縫合傷口全都一氣嗬成。
這是受傷最嚴重的一隻,後腿已經被完全撕爛,骨頭都裸露在了外麵,傷口呈現出烏青甚至發黑的顏色,已經有惡臭粘稠的血液流出,再不處理恐怕不僅是腿,命都難保。
將解毒的藥粉撒上又洗去,反複了好幾次,這隻軍犬卻依舊一聲不吭,狗嘴死死咬住王希給送來的柔軟靠枕,憑借著意誌力生生扛過了解毒和消炎。
其餘五隻軍犬雖然沒有傷得如此嚴重,但也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和深淺不一的中毒情況,眾人一起動手,開始給它們上藥包紮。
當然,這其中中毒最深的還要數哈哈和小蘋果,叫得最慘的也是它們兩個。
“隊長,你說這個加油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軍犬?”看著軍犬們傷口處的慘狀,王希不由地轉頭望向自家隊長,“這附近也沒有軍犬訓練基地啊。”
“是啊,隊長。”林超也附和著,“不會是軍隊的搜救犬吧。”要真是部隊派來的搜救犬,就怕附近還有它們的訓導員為了救人或是其他什麼情況陷入了困境。
畢竟沒有軍人會拋棄他們的隊友,也沒有訓導員會忍心拋棄自己的夥伴。
“王希,你看下附近的衛星圖,看看有沒有軍用車或者可以作為庇護點的地方。”吳岩吩咐王希去查看,手上給軍犬上藥的動作卻一直沒有停歇,快速又溫柔。
穆月月此時已經清理完了小蘋果背上的膿包,被疼醒的小蘋果一臉委屈,大大的眼睛裡包著兩泡淚水,時不時瞪兩眼狗子好似訴說著它的罪狀。
被消炎藥粉和解毒藥粉抹得嗷嗷直叫的狗子也不忘用腫脹的雙眼極力怒視小蘋果,要不是你,小爺也不至於這麼慘。
看著相愛相殺的兩隻,穆月月一時也分不清,到底是全身光裸、狗臉和狗爪都腫脹的哈哈更搞笑一些,還是呆毛被毀、後背也剃光光的小蘋果更搞笑一些。
將小蘋果和哈哈的全身都包裹得像個木乃伊,再在每一隻的頭頂上綁出個大大蝴蝶結才擺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