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嗝!”
看著笑得直打嗝,眼淚都快出來的穆月月,金子也很無奈,它有什麼辦法呢,名字可是訓導員從小就取的呀,沒有這麼高的智慧前,它也能接受良好的。
喊金子“二牛”的正是剛剛被金子救下的兵哥。
兵哥看著金子眼淚就流了下來,跑過來就要去抱金子的狗頭,卻被身旁的另一個兵哥拉住了,“強子,你瘋了,那狗是個變異獸,怎麼會是你的二牛。”
“我不可能看錯了,它就是二牛,我怎麼會不認識我的二牛呢?它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呀。”兵哥十分激動地反駁著,好似一個孩子失而複得的老母親,淚水劃過臉上的傷口,眼淚與鮮血在臟汙的臉上留下兩道印痕。
“強子你冷靜些,你可看清楚了,那狗雖然也是漢斯國牧羊犬,但可比二牛要大上一圈,還滿口大金牙呢,而且二牛怎麼可能放棄其他的狗,他們一定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好好生活呢。”又一位兵哥拍拍強子的背勸慰道。
他也是一位訓導員,知道失去了自己的狗會是多麼的痛苦與不舍,但在那種情況下,放走它們是他們能為狗子們搏到的最好的路了,他相信二牛會帶領其他狗子好好生活,不拋棄不放棄,不可能會自己重新認主而放棄夥伴。
他想的沒錯,被拋棄後二牛一直都衝在所有狗子的前麵,保護著它們也等待著主人,可等來的卻是一群殘忍的變異老鼠,要是沒有穆月月他們,一群軍犬都將命喪鼠口,在死亡的最後一刻不拋棄不放棄。
“嗚嗚嗚,它就是……就是我的二牛,二牛背上的黑毛就是愛心型的,可好認了。”強子哽咽著,看著自己最忠誠的夥伴如今將狗頭伸到彆人的掌心下,心中是說不出的酸澀。
笑夠了的穆月月也聽到了幾位兵哥的對話,這不對勁啊,聽這架勢這些軍犬不是走丟的呀,怎麼越聽越像是故意給拋棄了的呢。
“姑娘,能麻煩問一下你這狗是哪裡來的嗎?”情緒上來了的強子那是誰也攔不住,還是湊到了穆月月與金子的麵前。
“不能。”穆月月直接就很冷漠地拒絕,金子一看就是不打算要回去的樣子,何苦平添麻煩呢。
強子熱切的眼神看向依舊蹲坐在地的狗子,那端正標準的坐姿,一看就是軍犬,那毛色和花紋,肯定是他的二牛!
可當看到金子的眼神時,一聲“二牛”堵在了喉嚨裡,卻怎麼也喊不出來了。
金子此時的眼神是如此的平和而冷靜,它想到過無數種與訓導員重逢的場景。
在未開靈智之前,它就守在加油站裡,守著夥伴們,傻傻等著訓導員們來接它們。
在開了靈智之後,它傷心過,也埋怨過,但卻從來沒有怨恨。
現在再見到他,看他一眼就能認出自己,看他會因它而嚎啕大哭,看他小心翼翼想認自己而不敢認,它也釋然了。
當時放走它們已經是最好的選擇,靠自己在末世拚搏出一條路來,總比被端上餐桌強,如今它也有了給它新生的主人,夥伴們也都好好的,還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呢。
再次看到訓導員,它也隻是靜靜看著,突然咧開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汪!”
訓導員不哭哦,要像我一樣勇敢,雖然被變異老鼠咬得很痛,但我都沒有屈服呢!而且我現在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金子哦!
好似看懂了狗子的眼神,強子顫抖著嘴唇卻終是沒有喊出那聲“二牛”,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回到了隊伍中,攙扶著受傷嚴重的隊友和幸存者們去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