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的第一時間,穆月白並沒有向著電梯或是出口而去,而是一間一間房摸了過去,每一間都要打開看一下情況,好似並不急著去和救援隊彙合。
這邊的房間運用的都是一整套的高端密碼公式,有了剛剛那間房間的密碼,穆月白飛速在大腦中運算推導著,很快就打開了一扇又一扇的房門。
在監控裡觀察著的人隻看見他用一根電線就成功破解了他們引以為傲的高端的密碼門,也不得不感歎這位真不愧是國家工程院的院士。
一連打開了三間房門都是空空如也,穆月白也是早有預料,他早就探查過,隻有這最後一間裡才有人類精神力波動,費勁開門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果然,推開最後一扇房門,房間裡是一個斯文瘦弱的男人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男人帶著金絲框眼鏡,眼下是一片青黑,眼中也是頹廢和壓抑,臟汙的白大褂套在身上,許久未打理的胡子和頭發,都顯示著他已經被關了很久。
兩條輸液管被插在男人的手臂上,一條輸送著白色渾濁的營養液,另一條則是藍色的異能抑製劑,見到大門打開男人隻是微微抬了抬眸,看到穆月白一身整潔的白大褂,眼裡是滿滿的厭惡。
【嗬,又是島國的研究員,還是個新麵孔,看來今天不知道又要玩什麼花樣呢。】
聽到男人的心聲,穆月白不由挑了挑眉,沉聲開口:“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嗬,又來這一套,裝花國人來救援想要套話?麻煩也要找個健壯點的來呀。還是要上演美人計?看美女不行這次是換美男了?】
男人乾脆閉上了眼,依舊是懶得理會的模樣,剛被抓進來時他還想過有人來救援,可是被這些島國人裝作救援人員一次次地給他希望又破滅後,他就再也不相信這些了。
能感知他人想法的穆月白並不在意男人嘴上是否回答,他要的就是他的心裡話。
“想出去嗎?”穆月白借著觀察另一張床上老人的動作,快速掃了一眼監控器的方向,繼續語氣平穩地說道,“我是你隔壁的,和一個小女孩一起剛被關進來。我聯係了救援隊,他們已經到了,會來救你們的,花**人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群眾。”
穆月白平靜而沒有起伏的話語讓男人的心湖泛起絲絲波瀾,又很快平息,但穆月白接下來的動作讓男人終於維持不住表麵的平靜。
隻見穆月白一把就拔掉了男人手上那個輸送著藍色液體的導管,又轉頭看了看一旁躺在床上隻剩微弱氣息的老者,又接著拔掉了給男人輸送著營養液的針頭,他隨即提起一大袋的營養液走向了老人的床前。
“彆……你們彆動……彆動我老師……”男人虛弱得已經沒有了什麼掙紮的力氣,卻依舊想要攔住穆月白靠近自己老師的動作,因為掙紮的動作從床上滾落,卻依舊固執地向著老師的方向挪動。
“我覺得他比你更需要這個。”說著穆月白又從口袋裡掏出了消毒紙巾,仔細擦拭著,拿起了老人乾瘦如柴的手找準了血管給紮了進去,營養液一滴一滴,流淌進老人的身體裡。
看到穆月白隻是把自己的營養液換給了老師,男人停止了掙紮,趴伏在地麵急促地喘息。
一天前,這幫喪儘天良的島國鬼子就斷了老師營養液的供應,一方麵是威脅自己,另一方麵也是看老師已經奄奄一息沒有了利用價值。
在監控前圍觀了全程的水月,小臉上是一言難儘的表情,看來這個理工直男針對的不是自己,而是所有人,說拔就拔的管子和並不嫻熟的掛水手法,他是真的不在意彆人的感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