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麻利點,把這些人都給帶回去,注意彆給這些人弄死了,等下的儀式還必須要用到這些家夥的命。”
廢城城區,一片已經有些年頭的公寓集群內,一批身著黑袍的存在,將不知從何處抓捕而來的廢城居民,綁在自行製造的簡陋機械運輸車上,快速向著他們的駐紮地轉移過去。
這片公寓建築群,因為長時間沒有組織進行統籌管理,各種自建的“違規”建築早已將內部的結構弄得亂七八糟,就好像香港早些年的九龍城寨般,環境雜亂無章。
且因為科技的步進,各自垂直性的機械結構讓裡麵的環境變得更加複雜難測,反倒是衛生條件啥的,相比之下沒有那麼糟糕。
而最為相近的,恐怕就是內部那魚龍混雜的居住人群,這種亂到一定的程度的地區,是連幫派都看不上的,裡麵的居民根本就榨不出什麼東西來。
在住戶大多屬於前一天用著精神藥物,第二天便因為身體機能崩潰之類的問題暴斃而亡的情況下,貧民中的貧民大概就是對這些住戶最好的形容,有一天活頭那就活一天,要是突然死了,那也就死了。
在這種環境裡結成組織的,要不就是些還對日子還有點念想,抱團取暖的廢城居民,要麼就是些連幫派也算不上,但是仍然因為某些目的聚集起來的家夥,也就是教派。
在廢城沒有什麼神秘學結社的存在,因為這裡的環境太過於複雜和混亂,舉行儀式,誰也不清楚會發生什麼,風險危險性極大,所以神秘學教派是不會在這些地方進行研究的儀式的,除非萬不得已。
而剩下的那部分組成組織尋求神秘學力量的,排除掉極小一部分偶然接觸偉大存在的力量,而因此踏上這條道路的異術師們,那就隻剩下王宇之前曾提到過的教派了。
“砰!”
“人帶回來了,材料都已經準備就緒,現在就可以進行儀式,這樣一來,我們也能夠獲得更多的力量。”
位於這片公寓群中部的某間房舍門被外麵的教派成員一腳踹開,隨即之前那些快速奔跑穿行建築之間的教派成員帶著那些被他們從不知何處綁縛而來的廢城居民進入這處他們的根據地。
房間內部的環境有些奇怪,沒有那種刻板印象裡儀式應該有的骨頭,血肉,塗抹而成的邪異法陣,隻有一大批各種各樣顯示著不同畫麵的屏幕被打開著,房間內等待著的教派成員們,也隻是緊緊盯著屏幕,似乎他們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這些播放著畫麵的顯示器上。
直到外麵那些帶著“儀式材料”回來的教派成員進入房間中,那些在盯著顯示器的其他教派成員才站起身來,麵露欣喜之色的快速跑向門口,將那些被機械運輸車綁縛著,麵露驚恐之色的廢城居民給拉進屋子當中。
“你們想要乾些什麼!?”
“求求你們放了我……”
“殺千刀的混蛋東西,我要你們全部都死!”
這些教派成員所行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將這些被綁縛而來,神色惶恐心中惴惴不安的廢城居民口上堵塞他們說話的物件給扯掉,這讓恢複說話能力的被綁者當即開始緊張的質問起這些教派成員,究竟為何要將他們綁縛到此處。
雖然他們自己心中也隱隱明白口舌無用,就算他們如何質問,如何辱罵,恐怕自己的命運在今日都不會有任何改變但人在恐懼或者憤怒之下所會做出的行為本就沒有太大的邏輯性可言,於是怒罵,求饒,質問的嘈雜話語出現在這間教派的房舍當中。
“彆擔心,隻是讓你們換種存在的形式而已,這並算不上什麼令人恐懼的事,說實在的,我還有些羨慕於你們呢,畢竟能夠重生在那位的世界當中,這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好事呢!”
其中一個將這些廢城居民綁縛而來,身著黑袍的教派成員都褪下了自己的黑袍,顯露出那沒有頭發的光頭,上麵疤痕遍布,有大量的金屬部件以不協調的方式嵌入其中,同時用不知道何種材質在皮膚表麵繪製滿了各種晦澀難懂的紋路。
這個光頭信徒張開雙手,將麵龐靠近其中一位神色驚疑,正一臉憤怒的注視著他們的廢城居民,口中喃喃個不停,神色恍惚的說道。
他讓對方不必驚慌,接下來這些被綁來的廢城居民將會遭遇的事情似乎對這些信徒而言,並不是什麼令人感到恐懼的事,當然,這更有可能是這些瘋子的瘋言瘋語罷了。
“去死!”
“噗呲!”
恐懼憤怒交加之下所會爆發的力量是平時的廢城居民所不具有的,他猛然將自己的腦袋探出,一口撕咬在貼近自己的光頭信徒麵龐之上,那名教派信徒的臉龐當即被他咬下一大塊血肉下來。
被綁者口中滿是鮮血,麵露猙獰的笑容,而那名邪教徒則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龐,向後方退去。
“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們這群家夥的!”
那名一口撕咬下大塊血肉的被綁廢城居民,大聲的怒吼著,將口中的血肉吐掉,竭儘全力的試圖擺脫身上的束縛,隻可惜這些金屬鑄就的束縛器具並不是血肉之軀可以掙脫的,這些被綁縛而來的廢城居民當中也並沒有經過義體改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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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這種疼痛感是我一直所忍受的,雖然已經習慣了,不過還是儘快將它消解掉比較好,看你這麼有活力,就讓你當第一份儀式的材料好了。”
那名光頭教徒捂著自己臉龐上那仍然在不斷流血的傷口,喃喃自語著的同時用手使勁抓撓著頭頂那滿是不規則嵌入金屬部件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