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鳳仙瞪了驢二一眼,不滿的說
“既然沒吃飯,就進來一起吃吧。”
孫鳳仙閃開門,讓驢二進來之後,他把房門關上。
驢二看到,陳哥是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雖然相貌平平,衣著普通,但臉上的表情卻很冷傲,帶著一股冷狠之色。
由於驢二說的是向孫鳳仙“彙報工作”,陳哥就認為驢二是孫鳳仙的下屬,但讓陳哥感到奇怪的是,一般的下屬,可不敢主動提出來要和上級一起吃飯,但這個下屬,卻不等上級相讓,就主動提出要和上級一起吃飯,顯然,這個下屬和孫所長這個上級的關係,有些特殊。
孫鳳仙已經猜到陳哥心中的疑惑,所以不等陳哥詢問,就主動為二人介紹。
“強子,他叫張有順,是我剛剛從俺哥的部隊裡要過來的幫手。你彆看他年輕,在部隊裡已經是個排長了,能力不錯,俺哥才派他過來幫我的。”
孫鳳仙知道,如果說這個“張有順”是警察局的人,或者說是保安團的人,甚至彆的政府部門的人,陳強都不會相信,因為陳強乾的是特務工作,對這些部門的人都熟悉。
但如果說這個“張有順”是部隊來的,陳強就不熟悉了,因為部隊的人太多,而且天南地北的人都有,成份複雜,陳強的權力沒那麼大,對部隊又不了解,就無法分辨真假了。
而且孫鳳仙故意強調張有順在部隊裡排長,是有身份的人,所以才不對他這個“上級”不那麼尊重,彌補了驢二敢於主動提出要一起吃飯的原因。
陳強並不完全相信孫鳳仙的話,“懷疑一切”是他乾特務的信條,但“不動聲色”也是他乾特務的條件,他站起身來,淡淡笑了笑,主動向驢二伸出手,說道
“我叫陳強,很高興認識張兄。”
驢二和陳強握手,笑道
“您客氣,您年齡比我大,就喊我二子吧,孫所長也是喊我二子。”
轉頭望向孫所長,笑道
“所長,你還沒給我介紹強哥是做什麼的?”
孫所長說道
“坐下說吧。”
三人分彆落座之後,孫所長親自為驢二倒了杯酒,說道
“強子以前是咱們東城派出所的警員,乾事能力強,被皇軍調到便衣隊去了。”
驢二舉起酒杯,笑道
“原來是便衣隊的大人,我敬你一杯。”
陳強也舉起酒杯,笑道
“客氣客氣,哪裡是什麼大人,都是為皇軍跑腿的。”
驢二笑道
“你們便衣隊,就是以前的錦衣衛,可不就是大人?”
孫鳳仙笑道
“說他們便衣隊是錦衣衛,都有點說小了,說他們是東廠西廠才對。”
陳強笑道
“東廠西廠的都是太監,我們便衣隊可不是太監。”
三人哈哈大笑,氣氛登時活躍起來。
陳強又回敬了一杯驢二,說道
“二子兄弟在孫副團長的部下,這麼年輕就是排長了,前途無量,估計到了我這個年齡,就升為營長了,要說起來,還是你們部隊升官快。”
驢二苦笑道
“在部隊雖然升官快,但也危險啊,說不定哪天在戰場上就吃了槍子,小命就丟了。還是你們便衣隊舒服,不用真刀真槍的乾。”
陳強說道
“二子兄弟,你對我們便衣隊有些誤解啊,雖說我們多數時候,乾的是情報工作,但危險的程度,一點也不比在戰場上小,要是暴露了,彆說小命不保,臨死之前,還要遭受毒打折磨,反而不如在戰場上,被一槍打死來的痛快。”
驢二笑道
“都不容易,說起來都是淚啊,來,咱們兄弟仨個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