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虹影想到後媽那不動聲色的惡毒,不由脊背發冷,她聲音顫抖的問道
“石姑娘,她是怎麼對小球下的毒?”
秀蘭指著桌子上那個小型鐘表,說道
“這個小型鐘表的配件,就是用有毒物質做成的。”
俞虹影道
“我天天和小球在一起,我怎麼沒中毒?”
秀蘭道
“這種毒的毒性,是慢慢散發的,你是成年人,抵抗力強,毒性對你的影響很小,但仍然有影響,隻是你自己不知道。”
“太太,你的身體這麼瘦,可能你自己認為,你是擔心兒子,吃不好睡不香,才這麼瘦的,其實,那當然是一方麵的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你也中了毒,才會這麼瘦的。”
“由於你中毒較輕,而且已經成年人,所以,你隻是瘦削,毛發掉的較少,但我認為,這三四年來,你的毛發掉的比以前多了。”
俞虹影道
“對,這三四年,我的毛發的確比以前掉的多了,我還以為是自己年齡大了,又為兒子的事發愁,才會脫發掉發,沒想到,竟然也是中了毒。”
秀蘭道
“你和令郎相處的時間,雖然比較久,但一來你是成年人,二來,你並不是時時刻刻陪伴在令郎的身邊,至少,晚上令郎睡覺的時候,你會離開他的身邊幾個小時,所以你中毒較輕。”
“但這個有毒的鐘表,卻時時刻刻,就擺放在令郎的身邊,而且擺放的位置,距離令郎的腦部很近,長年累月下來,毒性慢慢滲透進令郎的體內,腐蝕他的身體器官,他的症狀,才會如此嚴重。”
“如果我沒有及時發現,我估計,一個月後,令郎就會油儘燈枯,慢慢消瘦而亡。”
俞虹影打了個寒顫,說道
“石姑娘,謝謝你及時發現。不過,那個女傭人枝兒,她也經常照顧小球,已經有三四年了,好像她並沒中毒,這是為什麼?”
耿媽在旁邊說道
“虹影,你仔細想想,枝兒為什麼對照顧小球不上心,總是距離小球很遠,不在小球的身邊?”
“不說彆的時候,至少我昨天來的時候,她就在門口看書,而不是陪伴在小球的身邊。”
俞虹影又驚又怒,說道
“耿媽,你的意思是說,枝兒早就知道小球床頭的鐘表有毒,才故意遠離的?”
耿媽歎了口氣,說道
“我也不想把你後媽想得那麼惡毒,可是,你說過,枝兒是你後媽推薦給你的……”
俞虹影又驚又怒,她一言不發,轉身就向前院中的一個廂房走去。
驢二秀蘭耿媽知道俞虹影去找枝兒算帳了,他們擔心出事,連忙跟隨過去。
俞虹影怒氣衝衝走到枝兒的房外,見房門開著,枝兒躺坐在一張躺椅上,舒服的曬著太陽,不知道大禍臨頭了。
俞虹影雖然是有教養的女子,但事關她和兒子的性命,想到這個枝兒,竟然串通後媽,要毒害她們,她哪裡還能忍得住?
俞虹影一言不發,快步走過去,伸出一隻手,抓住枝兒的頭發,就把枝兒從躺椅上拖到地上,另一隻手,在枝兒的臉頰上,左右開弓,一連打了十幾巴掌。
枝兒被打得臉頰紅腫,嘴中出血,慘叫連連,但她不敢還手,隻是掙紮著大聲慘叫
“太太你打我乾什麼?我哪裡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