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
驢二和疤拉叔不知道孫興吃過飯沒有,所以過來的時候,沒買飯菜,但買了兩瓶酒,正好拿出三人喝。
孫興雖然不知道有客人要來,但買的飯菜不少,他自己今天吃不完,明天可以繼續吃,所以飯菜的份量,也夠他們三人食用了。
疤拉叔和孫興聊了些這幾年的生活,疤拉叔當然不能說自己進山當了紅胡子,隻說去內地做茶葉生意了。
幸好疤拉叔雖然是紅胡子,但他隻是霍三爺的部下,名頭響亮的是霍三爺,除了青龍寨,沒人知道疤拉叔的名號。
疤拉叔當然有真姓名,之所以彆人都稱他疤拉,是因為他早些年跑江湖的時候,遇到過土匪,臉上被砍了一刀,留下一道長長的疤拉,人們就稱他為疤拉叔了,真姓名反而沒幾個人知道。
孫興的生活沒有大的變化,鬼子侵占威海之前,他就是警察,鬼子侵占威海之後,他仍是警察。
由於孫興在偵破重案奇案方麵有能力,警察局長對孫興格外開恩,特準孫興可以不參加抓捕抗日分子的行動,專心偵破民間的重案奇案。
自從鬼子來了之後,社會動蕩不安,到處是殺人放火,到處是結怨複仇,大案要案層出不窮,查不勝查。
但孫興對於那種一目了然的仇殺案不感興趣,對於因為抗日引起的案子,也不感興趣,他隻專注一些奇案,為維持已經消失殞儘的法治,儘一份微薄力量。
如強奸案,奸殺案,拐賣案,有預謀的凶殺案之類的案件,是他的偵察方向。
驢二耐著性子,聽孫興和疤拉叔聊了一會家常之後,就切入了正題。
驢二先舉起酒杯,敬了孫興一個酒,說道
“興叔,我敬你一杯。這次讓疤拉叔帶過來我來拜訪你,是有一事相求。”
孫興笑道
“不用客氣,需要我做什麼,你隻管開口,能幫上的,我一定儘力。”
驢二說道
“我有兩個妹子,一個叫鐵蓮花,一個叫朵兒,一個月半,在牟平忽然失蹤,下落不明。”
“直到昨天,才有人給我送了一封信,這封信出現在威海城中。”
驢二說著,取出了小瓶子和求助信,當然,求助信上麵的關於驢二的那句話,驢二已經撕掉,隻留下“有重賞,威海,陰先生”這幾個字。
孫興的眉毛聳動了兩下,接過小瓶子和求助信看了看,又看向驢二,說道
“你那倆個妹子多大年齡?”
驢二道
“一個十五六歲,一個十三四歲。”
孫興道
“相貌如何?”
驢二道
“都很俊!”
孫興道
“認識字嗎?”
驢二道
“認識字。”
孫興歎了口氣,說道
“小呂,你兩個妹子,很可能卷進了‘紅花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