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老頭麵露諂媚,想要解釋,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薑唯澈寒聲驅逐。
“滾。”
幾人有些不忿,但想起他的手段,還是訕訕離開。
見人都走了,薑唯澈轉過身,眼睛與祝華顏對視,認真道:
“我說的話都是真的。父親讓我照顧你,我絕不會放任你不管。你就還是把那裡當家,從前怎麼過現在就怎麼過。”
祝華顏抬起頭,少年真摯的心寫在眼裡。
“好。”
她答應下來,還是住在了薑家的彆墅。
祝華顏住在彆墅,裡麵的傭人不知是不是被薑唯澈特意囑咐過,對她更勝從前尊敬,不少住宅主人的事情都交由她來處理。
這樣的信號打消了她最後的不安。
祝華顏本就是還在學習的學生,之前因為假期和較少的課程比較清閒,過了那段時間,她也忙碌了起來。
雖然有課時都去學校報到,晚上她還是會回到彆墅,回憶與戀人相處的時光。
也就是每晚的回彆墅,也讓她發現了些奇怪的地方。
明明薑唯澈才是彆墅的主人,自葬禮結束這麼多天來,他回彆墅的時間還沒有自己回來的一半多。
就算什麼時候回來,薑唯澈也是滿臉疲憊,精神不振的模樣。
她和薑唯澈也許久沒有說話了。
薑知廷這個聯係兩人的紐帶是消失了,祝華顏還是把薑唯澈當朋友看,他們從前一起出去玩相處得還是不錯的。
所以,祝華顏發現異樣,隻稍微猶豫了片刻,便叫住更熟悉情況的李芳。
“李嬸,澈澈最近看起來怎麼這麼疲憊,他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李芳停住腳步,神情由猶豫,嘴張張合合,不知道該不該說話。
“你說吧,有什麼事我擔著。”
祝華顏這樣說了,李芳才滿臉擔憂、像是祥林嫂一般嘮叨著傾訴。
“祝小姐啊,薑小先生最近可不好過啊。公司裡那些倚老賣老的家夥可不接受一個小年輕當老總,儘給小先生使些絆子。”
“好好一個研究生,為了把公司管理好也隻能選擇休學。”
“誒喲,小先生天天忙的哦,覺也睡不好,飯也沒時間吃,人都瘦了一大圈。看著人都心疼。”
……
李芳照顧了薑唯澈兩年,雇主待人溫和,待遇也好。長年累月的相處,她當然也投入了感情。
看著原來的小雇主又是喪父,又是被刁難,她自然憂愁。
倒完心裡的話,李芳突然想起什麼,對祝華顏道:
“祝小姐,我今天給小先生熬了補湯,本來是想著他晚上如果回來也能補補身子。現在想他不一定能回來,您要得空要不送到公司去?”
送湯給薑唯澈?這事祝華顏不陌生。
但送到公司,祝華顏有些遲疑。她原來隻給薑知廷送過愛心午餐,而且送也沒送進去。
薑氏集團是本地最大的公司,光辦公的寫字樓就修了二三十層,奢華得很。
裡麵來來往往的也都是精英,祝華顏自認與他們不是同類人,每次都是把愛心午餐放在前台讓薑知廷的秘書帶上去。
現在薑知廷不在,最大的靠山不在,她還是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