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臨坐在床頭,看著紀姝漾的睡容,忍不住陷入沉思。
那些記憶都是憑空出現在腦海中的,所以於他,總有種虛幻的漂浮感。
彌臨不覺得自己是那個二十六歲的遊戲代練,他才總是態度隨意,對什麼事情都可有可無。
紀姝漾的出現,那一刻給他帶來的情緒波動劇烈,正向或負麵的情緒波動,足夠清晰,像是撣去了他被虛幻蒙在身上的灰塵。
也讓他有了些作為普通的、正常人的體驗感受。
被紀姝漾依賴,某種程度上,就像是一根線,將要飄到遠處的自己綁了回來。
這是彌臨對她不一樣的其中一個原因。
而且,似乎是來自內心深處的反饋,彌臨很滿足那種被需要的感覺。
從第一次因紀姝漾生出屬於自己的感覺時,她在彌臨這裡,就不一樣了。
她依賴的次數越多,那根捆綁的繩子就越緊,彌臨離真實的世界也就越近。
慢慢的,就變成了正常的人類。
彌臨偏頭看了她一眼,閉著眼靠在床頭,任由自己睡去。
放縱了紀姝漾為了尋求安全感牢牢握住自己指尖的動作,也開始放縱更多……
第二日。
彌臨是在刺眼的陽光照在眼皮上時醒來的。
他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紀姝漾的身影,床上被鋪得整整齊齊。
他的身上也被披了一張薄被,柔軟的枕頭被小心塞到腦後腰間,減輕長久靠在堅硬木架子上的疲勞。
不用多想,這應當是紀姝漾做的。
紀姝漾身體病弱,脆弱易碎,也因為這個病症,使得她的日常偏於安靜。
安靜的人,大多會比平常人更加敏感,也更加懂得照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