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替軍官的感染者大概是怕陸凜躲在暗處做什麼事情,乾脆直接將他判出局。
畢竟,陸凜這樣的年紀,坐上少帥之位,不知道招了多少人的眼。
陸凜在軍隊的作風又是鐵麵無私不留私情,結仇的人明麵上暗地裡都多得數不清。
他受傷且有可能被蟲族感染的事情被公之於眾,那麼,那些仇人可操作的空間可就多了去了。
比如,想“幫忙”將少帥帶到負責人那,結果被感染後的少帥攻擊。
還擊過程中一時失手,重傷甚至導致死亡,這不能追究軍事責任吧。
平時的少帥不好對付,受了傷的情況下,還不能有些想法嗎?
蕭悅焦急地咬住下唇,“那怎麼辦?”
“如你所說的那樣,暫時隱瞞身份,打探消息,找合適機會再回中心區攤牌。”
陸凜繼續說道:
“阿悅,這幾天你就在旅館,可以向旅館老板打探些消息。”
“我白天會在外麵,去區域最偏僻的地方,裝作打工掙錢,找機會探入蟲族巢穴。”
私奔的千金大小姐與小白臉,前麵花錢大手大腳,後麵要為生活煩憂,這樣的場景,不是很正常嗎?
蕭悅刻意忽略他略顯親密的稱呼,心裡有些擔憂。
“不然我與你一起吧,你去探查蟲族巢穴的時候,我可以在外麵給你把風。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蟲族是整個帝國的仇敵,現在它們甚至滲入了一部分力量到中心區,局勢本就為難。
要是陸凜這位對戰蟲族的核心力量出事,帝國內絕對會爆發巨大危機。
她就算現在安全,以後也討不了好。
陸凜的存在,太重要了。
蕭悅想,自己雖然做不了太多的事情,好歹精神力是強大的。
守在外麵給他觀察形勢還是可以的,她還會上藥包紮傷口,要是他不小心受了傷,逃出來有個人接應也是好的。
“不用。”
陸凜語氣堅定,沒有思考就拒絕了她的提議。
不等蕭悅不服氣反駁,他冷峻的臉頰紅了紅。
“這幾天,你最好彆出門。”
蕭悅歪頭疑惑,就聽陸凜吞吞吐吐,猶猶豫豫著開口:
“你身上的味道——”
她下意識低頭,鼻尖嗅了嗅,濃鬱的玫瑰花氣味充斥進入鼻腔。
後頸處味道最重。
才剛過熱潮期,她身上的信息素比平常濃了幾倍,脖頸處縈繞著玫瑰花的暗香,勾人攝魄。
而且,細細嗅來,香氣中染上了幾分辛辣的酒味,比起從前的溫和,多了不少侵略性。
這副樣子走出門,不需要多思考都能知道她做過什麼。
蕭悅整個人像是蒸熟了的螃蟹一樣,紅彤彤的,手足無措地掐住手心。
想就這麼忽略過去的事情,忽然以一種兩人心知肚明的形式出現在麵前,空氣一下子變得安靜又窒息。
沉默良久之後,陸凜看向她,問道:
“阿悅,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已經叫了上百次的稱呼被專門提出來,誠懇地詢問,代表的意義當然不一般。
蕭悅鴉色的睫毛飛快上下顫了顫,有些慌亂,還是想先糊弄過去。
“隨便你。你之前在範螢她們麵前,不就是這麼叫的嘛。”
她故意將現在與曾經偽裝夫妻親密關係混為一談,讓曖昧的邊界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