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慍不知為何,躲閃了下許樂然投來的好奇目光,竟恢複了初見時的毒舌語氣
“許樂然,你最近是不是長肉了,沉了些,口袋都承受不住了。”
許樂然閃閃發亮的目光瞬間變成怒火,她四腳撐在他的掌心站起來,含著怒意的肉墊啪的一下拍向他的手臂。
“呸,你才胖了。我那是妖力正在逐漸恢複,身體也在恢複正常,當然重了些。”
她動作毫不留情,謝修慍暴露在外麵的那部分皮膚上出現了個清晰的梅花印。
“原來是這樣啊。”
謝修慍好像才恍然大悟,很快便迎著許樂然憤怒的目光轉移了話題。
“那我先去換一件衣服,然後我們再出去看電影。”
看到他要換的衣服上往下撕裂的口袋,許樂然耳邊迅速傳來方才謝修慍說自己胖了的話。
“看什麼電影,不看了。”
她氣呼呼的,一甩尾巴,從他手掌上一躍而下,上樓自己玩去了。
謝修慍獨自留在樓下,也沒如自己所說的那樣去換衣服。
他往回走到沙發處,坐下,腦中開始回憶許樂然剛才說的話。
她變重,不是最近吃得太多,而是因為妖力在逐漸恢複。
那是不是代表,她很快就要離開了呢。
他們的同居生活源於包恣的誤會,讓許樂然因他妖力虧空,不方便回家,才住了下來。
那麼等身體恢複,一切就應該回到正軌。
她會離開,兩人也會回到從前的生活,互不相乾,涇渭分明。
‘多正常啊,本來……這些日子的相處就是意外的。’
謝修慍這麼想著,卻不知道為何,嘴角往下耷拉,像是一隻蔫了的小狗。
低垂的頭下,一雙黯淡的眼睛低落的情緒悄然藏下。
二樓,謝修慍臥室。
許樂然趴在自己的小窩裡,鼓著腮幫子在毛毯上左右翻滾,為謝修慍的話而感到生氣。
“我真的胖了嗎?”
她捏了捏身上掩藏在軟毛裡的肉肉,滿臉疑惑。
“不應該呀,我又沒吃什麼,怎麼會胖呢。”
說這話時,她忘記了茶幾上被吃得乾淨的薯片、冰箱裡一天乾掉兩瓶的酸奶,還有七七八八數不清的餅乾零食。
這些零食加在一起,怕是可以變成一座大山將許樂然淹沒好幾十次了。
她感受著指尖軟乎乎的觸感,看向腰間的目光滯了滯,不過半秒,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迅速轉移開來。
許樂然壓著柔軟的毛毯,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自顧自生了會兒悶氣。
但很快,她就消氣了。
許樂然很少將事情埋在心底,沒什麼心事,氣也從不留夜。
有仇就報,有事就說。
謝修慍說她胖的“仇”,那一不留情的爪子當場就報過了。
他平時對自己挺好的,最開始是有一些摩擦,那之後,就是日漸和諧的相處。
再說,自己留在謝修慍家裡,吃他的喝他的,現在一點小事而已,許樂然還不至於記仇。
這件事也不至於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關係。
許樂然回到二樓,拒絕了一開始還是自己提出的看電影的建議,是要思考自己心裡萌生的異樣感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