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一隻手裡提著燈籠,另一隻手抱著披風,匆匆忙忙地趕到荷花池。
她人到了,卻沒看到自家娘娘的身影,又是擔心又是焦急,趕緊大喊
“娘娘,娘娘。”
再一次聽到玉枝喊自己的聲音,喬沐嬌也沒了聽孟雍解釋的念頭,將身上的披衫裹緊了些,立刻就要從假山中出去。
“等等。”
孟雍低聲阻止了她往外走的腳步。
在她疑惑的眼神裡,抬手將披衫的係帶解了重新係上,將因她收緊手臂的動作露出來的一小塊肌膚遮住。
喬沐嬌立刻就反應過來,那裡是被他啃咬留下痕跡的地方。
她眼神變得“凶惡”,自以為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伸腳又狠狠地踩了他一下,看到孟雍臉上些許痛苦的神情,才滿意地準備離開。
“等等,今日之事是我之錯,不管我是什麼原因,抱歉。”
孟雍拉著她垂下的披帛一角,阻止了她往外走的腳步,繼續道
“我會彌補的,若是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可以儘管開口。或者彆的事情,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儘全力給你。”
“這是我的貼身玉佩,你若是有事,可以交給德安,我就會知道你需要我的消息。”
孟雍從腰間扯下一塊刻著祥雲的玉佩,玉質細膩,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俗物。
喬沐嬌沒有接,也沒有意識到他有些話裡暴露的意思意味著什麼。
比如玉佩為什麼要交給德安,為什麼交給德安他就可以知道自己爹消息,分明德安是皇帝身後最受寵信的太監。
她什麼也沒往腦子裡去,眼神不屑地瞥了這玉佩一眼。
“嗬,就這啊。”
她說得輕蔑,好像這玉佩實在是普普通通,根本都入不了她的眼。
實際上鎮國將軍再有權有錢,也不能連一位親王的貼身玉佩都看不上眼。
她隻是有些遷怒。
因為玉佩的主人,遷怒到了玉佩身上。
喬沐嬌半抬右手,手掌上下隨意擺了擺,像是驅逐討厭的野狗一般的姿態。
“你要給我補償的話,那最好的補償,就是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她努力昂著頭,像是百獸園中唯一沒被關起來,獨自在池塘的傲嬌天鵝。
姿態驕傲,往外走的步伐都帶著自以為的氣勢。
她把所有東西都拋在後麵,真女人,從來不回頭因為什麼事情抱有什麼遺憾抱怨。
噔噔噔的,喬沐嬌踩著輕快的步子,走到著急的玉枝身後,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腰肢。
“玉枝,我在這兒。”
感受到腰上輕點的力氣時,玉枝就放下了大半的心。
自家娘娘最喜歡這麼玩了,再聽到後麵的聲音,剩下一小半的心也結結實實地落地了。
“娘娘,夜裡風大,我給你把披風披上。”
玉枝將披風展開,披在了她的身上。
這下,喬沐嬌就不用擔心身上的痕跡暴露了。
她鬆了口氣,又聽玉枝問
“娘娘,奴婢方才見您是從假山後出來的,您怎麼到那兒去了?”
“那兒多黑呀,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