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蒙都快氣懵了。
他以為這又是紀疏景的兩麵行為,就跟之前當著舒舒姐姐一副表情,當著他又是另一副表情一樣。
要不然,現在舒舒姐姐怎麼就突然不跟他們走一起,單獨跟他走到一塊去了呢。
一定是紀疏景又做了什麼自己想不清楚但在其中有什麼促使作用的辦法。
不過這一次,還真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紀疏景雖然也很高興喬楹舒要跟自己一起過去,想到以後的事情,還是開口拒絕了。
“學校又不遠,我先過去,是想提前預習功課。你們不是還要商量今天玩遊戲的計劃嗎,不用那麼急。”
“舒舒,你不用擔心我,我就在教室等你。”
紀疏景朝著喬楹舒揮了揮手,兩邊肩膀各一個同一款式不同顏色的書包,一步一步地往學校走。
好像從這一天開始,他就和彆的小孩不一樣了,格外的沉穩懂事。
對著喬楹舒以外人的冷麵也消失了,儘管很少湊到他們一堆玩耍,遇見時,也會態度和煦地打招呼。
而不是跟從前一樣,看到誰跟喬楹舒待地太親近,就鼓著眼睛瞪人或者冷著張臉不開心。
他好像都承擔起了照看喬楹舒的責任。
她和朋友玩,紀疏景會跟著,不打擾他們的相處,送她過去。
有時候會參與他們的活動,有時候在旁邊默默看書,等玩好要回家,再一路送喬楹舒回家。
小小的年紀,當著哥哥的樣子,還很理所應當。
喬楹舒的那些朋友見他這個樣子,又聽說他們一起長大,還是很近很近的鄰居,就誤認這是家裡長輩要求的。
因而不管什麼有喬楹舒在的活動,紀疏景出現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他像是喬楹舒的掛件一般,兩人形影不離。
所有人都默認,哪裡有喬楹舒,等過一段時間,旁邊就會長出一個紀疏景出來,還自動在腦子裡告訴自己這是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小孩子記性也就那樣,之前大家相處也不多,看慣了紀疏景現在的哥哥形象之後,也開始漸漸遺忘記從前。
唯有卓蒙一直記得紀疏景之前的小氣霸道——表麵不說什麼,實際上很不喜歡喬楹舒與彆的朋友親近超過他。
卓蒙上了幾年小學,肚子裡有了點兒墨水,學過某節語文課後,忽然就開了竅。
每次看到紀疏景的新形象,都會對旁人強調他“兩麵三刀”的形象。
但小學快畢業的時候,他家裡生意出了點事情,需要搬到彆的地方去,也就與他們暫時地分開了。
最後一個記得的人離開,紀疏景的新形象便徹底穩定。
上了初中,換了一個離家比較遠的新學校,遇到的就都是一批不熟悉的新同學。
新同學本就不認識小時候的紀疏景,開學時認識的初印象是什麼,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一般也就會很穩定地保持下去了。
——
一晃眼幾年時光過去,喬楹舒與紀疏景從初中畢業,直升上了隔壁的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