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惜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與喬楹舒聊天時,紀疏景總是會十分自然地插入進去。
單純聽那些聊天的話題,他好像也是在好心給自己介紹學校的情況。
可為什麼發展到最後,都會演變成他和喬楹舒兩人單獨的聊天。
他們很熟悉,熟悉像是在兩人之外設置了一層旁人進不來的屏障。
這個讓楊惜容再確切不過的消息,從前引起了一些她的嫉妒;現在,好像又引起了她另一方麵的嫉妒。
尤其看紀疏景坐在喬楹舒身邊,旁若無人地夾走她不想吃的菜,又從自己碗裡夾出她喜歡的雞翅放過去。
而喬楹舒麵對這種情況,神態十分自然,像是無數次經曆過這種事情,早就習慣了一般。
這種特意彰顯的親近,莫名讓楊惜容生出一種感覺他是在對著自己炫耀。
或者,用示威這個詞來形容更加準確。
‘冷靜,冷靜,想想,上午是他幫你開的門。’
他幫了自己很大的忙自己不能不知恩圖報的。
母親在紀家工作時受到了紀疏景父母的幫忙,自己現在又受到了他的幫忙。
他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呢。
楊惜容這麼對自己說,心中卻好像能看到那份對紀疏景的喜歡,似乎悄悄有了道裂縫。
——
第二天。
上完早自習,班上的同學嘩啦啦倒了一大片。
剩下的一部分,裡麵的絕大多數都在吃急著上早自習沒來得及吃的早飯。
或者有些覺得半個小時時間富裕的,還會去一趟食堂,熱乎乎的早餐總歸是比冷了的早餐要好吃許多倍的。
這個年紀的學生,每天不是困就是餓。
喬楹舒也跟大家差不多,她又困又餓。
她課外活動豐富多彩,還要保持班上數一數二的成績,當然不是單純憑借聰明的腦子就能達到的。
為了考入理想的大學,每天上完晚自習回家之後,她也是要伏案多學習好一段時間。
紀疏景就不一樣了,他在學校沒什麼事,不會耽誤學習,晚上休息的時間比較早,白天也比較有精神。
於是,下早自習之後幫她去食堂帶早餐的重任就被交到了紀疏景的身上。
喬楹舒看著身邊的空位,滿心都是信任,完全不覺得自己會吃不到早餐,放下書,撲通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她閉上眼睛,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
這個年紀的學生差不多倒下就能入睡,喬楹舒也是才閉上眼,沒有多久就好像沉睡了過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感覺到意識從睡夢中抽離到現實,是因為聽到了些聲音。
是什麼聲音呢?
喬楹舒耳朵動了動。
那聲音離自己似乎很近很近,仔細辨認一下,好像有衣服蹭過桌椅的細微聲音。
喬楹舒有些好奇地睜開眼,正好就看到了前麵的楊惜容放了一個盒裝的什麼東西在紀疏景的桌麵上。
她手臂撐在桌上,坐起身。
楊惜容也若有所覺,轉頭,對上喬楹舒看過來的視線,說話聲音都變得有些結結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