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烏裡揚就帶著兩個人去了伊森波爾,整整過了兩天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他的身後多了幾個人和兩匹馬。
烏裡揚興奮的向瓦列裡介紹:“這兩位是佩圖霍夫家的工匠,來幫助我們修建水磨和鋸木場。”
“兩位師傅好。”看到同行前輩,瓦列裡摸著大光頭,憨厚的招呼。
“兩位大師傅就交給你了,多帶幾個人,好好打下手!”烏裡揚一邊說,一邊對著瓦列裡使眼色。
瓦列裡秒懂,不就是要他白嫖工匠技術麼,這個他熟得很。
他這一身本事,都是這麼來的。
也不知道烏裡揚是怎麼和裡戈拉夫談的,不僅拿到了物資援助,還額外答應了他的諸多要求。
臨走之前,不僅借走了佩圖霍夫家的兩名工匠,還在羅蒙的掩護下偷偷牽走了兩匹馬。
這兩匹馬雖然還沒到戰馬的級彆,但也算得上是優良的騎乘馬,足夠日常的騎乘使用了。
西部哨塔距離河灣將近三十裡,如果到了需要求援的地步,徒步前往報信顯然速度太慢。
況且開拓騎士,那也是騎士,怎麼可以沒有馬!
無馬,那叫步兵!
兩匹騎乘馬被民兵小心的關進了新修的馬廄,繼驢子、狗頭人幼崽、土撥鼠、獨角獠豬之後,成為了河灣動物園的新成員。
新修的馬廄和鐵匠鋪,一左一右緊靠領主大屋的石牆,並且各有一道小門通往大屋。
畢竟牲畜和鐵器,對於一個小小的村莊領地來說,屬於戰略級彆的物資。
烏裡揚很早就想在河灣對岸建造一座水力鋸木場了,哪怕隻能帶動一張鋸片,那也起碼抵得上二十個人的工作量。
如果一開始就有一座鋸木場,彆說領主大屋了,村民木屋的主體框架都能搭建完畢。
烏裡揚甚至能提前修造幾座哨樓,將河灣營地打造成一個小型軍營。
可惜在這種窮地方,出色的工匠和鐵匠都是高新尖職業,要麼是各級領主的家臣,要麼是有資產的小市民,誰也不願跟著他往荒野中鑽。
裡奧當然也曾提出過利用水力,但是光說誰不會?
就連最懂行的瓦列裡,也沒敢保證造一座水力鋸,就能投入使用。
造個小型的冶鐵豎爐,都帶著五六個人倒騰了一星期,燒塌了兩次才成功。
自己研究水力鋸,那不得帶著十個八個青壯,折騰一兩個月,還要承擔失敗的風險。
腦子大家都有,可惜沒那個手藝。
至於為什麼是河對岸,因為河灣對麵更靠近鬆原,處理好的原木可以直接扔進水裡,送到營地這邊或者往下遊送。
最主要的是,對岸作為侵蝕岸,河水更深,水流更加湍急。
而半島這邊是沉積岸,河水太淺,水流平緩,河灣形成的渦流,甚至偶爾會將小船推著往上遊走。
彆說水車,就是吃水極淺的小漁船,也靠不了岸。
為此,營地為了給小漁船搬運礦石和貨物,都不得不修建一條長達十米、深入河水的棧道。
除了鋸木場,烏裡揚還請求工匠修建一座磨坊。
水力磨的工藝要求比水力鋸的難度要小多了,對於成熟的工匠來說,不過是多做一架水車和幾個軸承罷了。
等有了磨坊,營地的村婦就不用再靠著手推磨來磨麥子,節省的大量空餘時間可以用來開荒、紡織、編織和製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