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灣步兵的重型標槍早已更新換代,不再是大小不一的狗頭人短矛。
鐵匠鋪能夠熔煉鐵水、製作鐵錠後,也有了鑄模的基礎。
雖然鐵水的質地不高,還無法打造修長的鐵劍,但至少能夠鍛造部分農具和鐵製矛頭。
河灣步兵現在使用的重型標槍,來自鐵匠鋪的批量生產,製作簡單,規格統一。
質量不夠,那就重量來湊,和其他步兵裝備一樣,重型標槍主打一個“重”字,講究一個勢大力沉。
一尺長的重型鐵矛頭,再加兩尺長的硬木杆,足有三公斤重。
久經訓練的河灣步兵,不僅能夠將其輕鬆拋射到六十米外,也能在二十米範圍內進行精準投擲。
三支重型標槍,足夠在肉搏戰前提供充足的火力,給予對手毀滅性的打擊。
一些精通短矛的步兵,也會把它當做近戰單手武器。
畢竟躲在盾陣後麵捅人,隻要是尖的都好用。
就連狗頭人親衛,也迅速換上了這種新式標槍,充當輔助十字弩的武器。
菲莎什麼都學,這種好東西,怎麼可能放過。
河灣步兵的標槍投擲,比野民的長弓威力更加強大,一波矛雨潑過去,中者無不立斃倒地。
就算是手持盾牌的豺狼人蠻兵也難以幸免,它們的破木盾可沒有足夠的鐵料來加固,在勢大力沉的重型標槍麵前瞬間破碎。
況且一矛不死,還有第二矛。
兩輪標槍投擲,能夠衝到近距離的豺狼人隻剩下不到三十頭。
有經驗的老兵,在豺狼人武器砸來的前一秒狠狠撞上,提前結束對方武器的運行軌跡,甚至能將對方的攻擊打斷。
他們會在盾牌遭受撞擊之前,用手臂、胳膊或肩膀抵住盾牌的背麵,從而保護自己相對脆弱的腕骨。
沉重的盾牌、厚實的毛皮護甲、壯碩的肌肉,給堅硬的臂骨提供了重重保護。
盾牌連番遭受豺狼人鏈錘的重擊,甚至出現了裂縫,後麵的步兵卻渾然無事,戰力無損。
步兵右手的厚脊寬刃鐵劍,會緊貼著圓盾,以最刁鑽的角度捅出,並且在收回來之前儘量攪上一攪。
等到豺狼人發覺,它們的腸肚內臟已經跑到了外麵,落在地上,被步兵們肆意踐踏。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豺狼人表現得凶猛殘暴,卻無所作為,互相擁擠踐踏,在步兵的盾陣前徒勞的劈砍。
步兵的盾陣卻始終保持,身前的敵人屍體開始堆積。
有的老兵甚至一邊作戰,一邊閒聊,討論回去後會得到什麼賞賜。
經曆過多次戰鬥和無數次的演練,這種程度的戰鬥已經不能激起他們的熱血了。
當戰爭變成打靶訓練,巴薩卡長弓手發揮的威力成倍提升,幾乎靜態的目標,連最緊張的野民少女也能輕易射中。
戰鬥結束的如此迅速,仿佛單方麵的屠殺,當最後一隻豺狼人倒下後,河灣步兵團隻有一人死亡,十人不同程度的受傷。
巴薩卡長弓手毫無戰損,每人隻少了半袋箭。
死去的那個步兵純屬倒黴,捅死一個豺狼人後,他放低盾牌探頭查看,卻被另外一頭豺狼人蠻兵趁機甩出鏈錘,打得腦漿迸裂,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