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灣領的軍隊一直龜縮在碎石堡不出,直到格萊斯頓的軍團營地修建完成,都沒有出來騷擾過。
這仿佛印證了愛德華騎士的判斷,河灣確實沒有多少可以野戰的士兵。
諸多角旗很是激動,看著十二米高的城牆,也覺得它變得低矮許多。
他們還派出斥候,準備繞到另一邊,看看有沒有機會兩麵夾擊。
可惜這些斥候消失於視野後,也就永遠消失了。
除了建造軍團營地,角旗們也在打造攻城雲梯。
攻城雲梯不是簡單的木梯,而是有輪子、有擋板、有抓鉤、甚至還有滑輪的雲梯車,基本上靠上了城牆,就很難摧毀掉。
不過十米以內的雲梯好製造,超過十米的雲梯製作難度卻指數上升,因此進度非常緩慢。
至於石弩、配重拋石機,一個小小的方旗或角旗家族,還養不起這個級彆的隨軍工匠。
兩天時間過去,角旗們已經按捺不住,幾名以武力聞名伊森波爾的角旗騎士,來到城門下叫陣。
一名角旗騎士,將自己的戰旗狠狠插在地上,大聲喊道:“躲在城裡的慫貨,敢不敢出來和我一較高下?”
裡奧看著幾名角旗,心癢難耐,問索洛維騎士道:“你看我打得過嗎?”
索洛維騎士掃了一眼,點頭道:“他們就是你嘴裡的土雞瓦狗,這都打不過,你就是真的該死。儘管去,我幫你掠陣。”
裡奧嘿嘿傻笑,叫開城門,扛著自己三十五斤的長偃月刀,騎著馬出城迎戰。
索洛維騎士和羅蒙騎士兩叔侄,放心不下這個連騎士都算不上、極為不著調的新晉親族,也提槍策馬,跟在後麵掠陣。
騎士的對決,一旦失手,要麼被人直接捅死,要麼被人捅下戰馬。
兩人主要是擔心後者,怕裡奧一不小心墜馬,然後被對方幾名角旗趁機圍殺。
裡奧的身上,也套著重甲精銳饋贈的胸板甲。
這種厚重的鋼製板甲,除非是雙方超凡騎士舉著破甲騎槍,發起騎槍衝刺高速對衝,才能夠一舉捅穿。
尋常的騎士對決,大概率是被騎槍的巨大衝擊力撞擊,落馬咳血。
這段時間裡,裡奧沒事就拎著沉重的長偃月刀,到處騎馬與砍殺。
河灣半島超過一人高的木樁都遭了難,放養的牛馬差點進化為爬行動物,馬夫和牧民更是從來不敢背對裡奧。
而他身下的戰馬,也在日常陪伴裡逐漸熟悉主人,能夠憑借裡奧雙腿的力道,就知道提速或轉向。
每一名合格的騎士,首先都是優秀的馬夫。
並不是因為他們缺少喂馬的侍從,而是需要通過和戰馬的親密相處,培養深厚的感情,達到心有靈犀的地步。
帝國的騎士考核裡,就有鬆開韁繩、雙腿控馬、雙手作戰的基礎考核項目,這一點都做不到的騎手,也就不能稱之為騎士。
但是熟練的騎士,也難以騎乘陌生的戰馬,肆意馳騁戰場。
在激烈的戰場上,戰馬就是騎士的下半身,如果下半身不聽從指揮,騎士的戰鬥力就要削減大半。
裡奧當然是希望騎著赤兔作戰,可惜芙蕾雅連當他的日常坐騎都不願意,更彆說跟著他去打仗了。
裡奧策馬上前,距離對方角旗數十米,沉聲喝道:“來將何人?吾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插旗叫陣的角旗騎士聽到他賣弄帝國雅語,不禁勃然大怒,策馬衝刺,持槍捅向裡奧。
“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