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城牆下的一堆民夫和輪不到第一批上城牆的雜兵,並沒有多少人關注到河灣步兵的換裝。
守城的士兵除了固定站崗的那些,其他人也不是日常披甲的,現在都在緊急換裝中,河灣步兵和他們唯一的區彆,隻是沒有自己的兵營罷了。
那些民夫和雜兵看著一隊隊精銳的河灣步兵沿著台階走上城牆,還誠惶誠恐的讓開位置,生怕阻礙到這些彪悍大兵的行動。
如此的訓練有素、從容不迫,這一定是領主府的精銳!
雜兵們安全感滿滿,戰爭迫近的緊張感頓時消失不見。
東門城衛隊隊長漢斯和他的同僚西門城衛隊隊長,也沒有注意到裡奧一開始的換裝,他們的視線,還停留在城外。
佩圖霍夫軍團的旗幟,緩緩出現在城牆外。
伊森波爾西門的城門早已緊閉,但附近的房屋棚舍尚未拆除,不少的人潮被堵在城門外,朝兩側急匆匆跑去。
地方方旗的戰鬥不同於外敵侵略,雖然時有小規模劫掠的發生,但雙方都是本地豪強,至少不會出現大肆屠戮的現象。
實際上,方旗小軍團根本就沒有攻城能力,撐死了也就攻打一下騎士領主的小土堡。
沒有人相信兵力還沒有半支滿編軍團的佩圖霍夫軍團,敢於跑到伊森波爾城撒野。
守城的兵將也沒有太大的壓力,甚至連城外阻擋視野的房舍都沒有拆除,而那些滯留城外的居民,也沒有太多的惶恐。
北境的鄉下每年都有械鬥,大家都愛打仗,每逢戰事,周邊的村民還會組團去圍觀戰場,看看有沒有便宜可以撿。
隨便撿一口殘刀斷劍,那都是可以用上十年八年的上好菜刀。
匆忙逃避,隻是出於日常被劫掠產生的警惕性,防止大兵們順路將他們征召進軍團服雜役,於是先拖家帶口躲一躲。
漢斯站在城牆上,看著佩圖霍夫軍團靠近,估摸了一下人數,心裡產生了極大的疑惑。
他和同僚麵麵相覷,“弗林大人呢?亞度尼斯家呢?三千人跑哪去了?”
眼前的佩圖霍夫軍團,人數超過了原本估計的兩千人,而且覆甲率進一步提升。
亞度尼斯軍團三千人,集結了伊森波爾城的精銳力量,裡麵還有領主府支援的具裝騎士團,有著中階騎士長坐鎮。
前去阻截佩圖霍夫軍團兩千人的進攻,不算什麼太艱難的任務。
就算真的打輸了,對方也要半殘才對啊。
如果雙方沒撞上,這個時候也該早早回援,伊森波爾距離亞度尼斯家族祖地又不是很遠。
說實話伊森波爾的城衛隊根本沒把佩圖霍夫家族的造反放在心裡,但這是建立在領主府的強悍兵力和亞度尼斯方旗的坐鎮上。
現在主力部隊出征在外,杳無音訊,城頭隻剩下一千不到的守城士兵,其中披甲不到一半,五成都是民兵。
真打起來,也是一場血戰。
“伯爵大人呢?怎麼還沒過來?”
漢斯很惱火,但也不好在自己的同僚麵前抱怨自己的主公,隻能吩咐手裡親兵去領主府催促,自己則耐心等待。
這個時候,一隊隊的河灣步兵換裝完畢,熟練的登上城牆,占據了戰鬥崗位。
裡奧帶著十名疾風騎士,大步登上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