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伯父伯母給你打錢了?“
“他們說會過段時間打過來。”
“這也太多了吧,乾啥都行了啊。”
“還有學費要付。”
向天嬌從機器裡取出一些現金,是些帶著電子存儲功能的塑料硬幣。
當她推開自助門,鴿子頭也已經縮了回去。隻是她剛從小房間裡出來就看到了正圍著女子朝她獻殷勤的兩位男子,一人梳著一頭長短不齊的中發,額前幾簇垂發染成黃色;一人穿著皮夾克帶著誇張的金屬掛飾,黑色的平頭剃幾條橫紋。
女子本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隻是隨口應付著,時不時瞟一眼向天嬌進門的位置。當向天嬌推門出來,她臉上突然笑容一燦,把周圍二人給看得呆了,直到女子伸手去攬向天嬌肩膀,被向天嬌不動聲色晃肩躲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乾嘛乾嘛!怎麼就走了!”
“妹子彆走啊!還沒告訴哥哥你的名字呢。”
向天嬌不吭聲,隻是往前走。女子用剛剛和銀行裡鴿子一樣的眼神看了向天嬌一眼,頭也不回的沒好氣道,“本姑奶奶叫啥關你們什麼事,彆纏著我,滾開啊滾開!”
那倆男子腳步一滯,隨後加快腳步追了上來。
“彆嘛小姐,不告訴我們名字也行,陪我們喝一杯嘛。”
“對嘛!實在不肯,前麵這位小姐也可以一起去的,人多熱鬨嘛。”
那平頭男近了幾分,見到向天嬌的長相不由得感歎自己今天運氣是真的好,上一個尤物還沒走,這會又來了一個。
卻不知他的運氣是真的不好。
女子本想刺他們幾句,隻是見向天嬌不說話,也就作罷,隻是悶不吭聲的跟著她一個勁地走,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哎喲,妹子彆走這麼快嘛,哥哥要追不上了。走太快了萬一摔倒了可不好啊。”
“小姐姐彆硬著臉,笑一笑嘛。”
那倆潑皮嬉皮笑臉的纏了她們一路,也虧得向天嬌沉得住氣,竟然沒給他們怎麼樣,隻是走路。隻是女子的臉色就很難看。
當兩女終於走到一個相對比較冷清的街道,那潑皮裡的黃毛先沉不住氣了,伸手想去抓向天嬌的手,一邊臉上笑嘻嘻。
“妹子,東西這麼重,我來幫你提啊。”
女子看著黃毛,心裡那時候就閃過一個想法。
這潑皮玩完了。
還沒等黃毛的手摸到向天嬌的手指呢,向天嬌已經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翻手一扳,黃毛立馬就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你要幫我提箱子,不應該是拿另一邊嘛。”
到這時候向天嬌也不忘提醒一下黃毛,黃毛已經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口裡不住的叫著“鬆手鬆手”,本來平頭還笑著看著呢,以為自己同伴演得如此出神入化,看了幾秒覺得不對,這總不至於演到掉眼淚的地步吧?
“臭婆娘,給我撒手!”
平頭厲喝一聲,從旁邊街道的回收箱旁地上撿起一截生了鏽的鋼筋,作勢欲打。
向天嬌看也不看他一眼,腳邊行李箱隨腳一踢,那箱子轉著圈滑了出去,箱子腳剛好撞在平頭男的腳踝上,平頭男疼的也嗷了一聲,手裡的鋼筋也沒了準頭。
向天嬌鬆開黃毛的手腕,任由他捂著手腕慘叫,隨後飛起一腳蹬在平頭男的胸口,直接把平頭給踢得倒飛出去好幾米遠,重重的摔在街口的平地上,兩腿蹬了蹬,不動了。
“小心!”
“啊啊啊啊!臭biao子我跟殺了你!”
原來黃毛氣急攻心,竟是用另一隻手從褲兜裡掏出一把折刀,刀鋒一亮,紅著眼一邊大吼一邊朝向天嬌衝了過來。
向天嬌皺了皺眉,隨後身子向後一倚堪堪躲開黃毛手中折刀橫揮,隻是胸前製服又被刀子扯開一道口子。
向天嬌臉色一黑,身子朝右一躬躲開黃毛朝下地凶狠一刺,隨後手掌如刀劈在黃毛持刀的左手上,黃毛嗷了一聲疼得鬆開了折刀。
隨後向天嬌翻身就是一記回馬蹬!腳跟如槍一槍戳在黃毛的肚子上,直接把黃毛給蹬的眼前一黑,朝後摔進街道回收區的垃圾堆裡。
在場隻有鴿子知道,唯有剛剛最後這一踢動了向天嬌的怒氣。
之前招數雖然狠辣,但是勁道十分裡隻用了三分,唯有這最後一踢用了最少五分力多。
不過向天嬌到底還是心懷仁善,並未取他性命。
鴿子在包裡確實是替那黃毛捏了把冷汗,它可不想向天嬌人生裡第一次開殺戒就殺了一個小混混,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你……你把他們都殺了??”
褐發女子剛剛離遠了向天嬌幾步,怕妨礙到她出手,隻是這次近距離觀看向天嬌的一招一式似乎對她來說還是刺激了一點。
女子幾乎是上下兩排皓齒打架在一起,雙手抓著皮包,戰戰兢兢的站在離向天嬌幾步遠的地方,不知是不是該靠過去。
“沒有,我隻是把他們都打昏了。”
向天嬌一隻手捂著胸口,走近幾步彎腰用另一隻手撿起剛剛踢出去的箱子。
這行李箱也是結實,這麼折騰也未有些許變形或者磨損。
女子聽到這話才安心地長舒一口氣,她小跑到向天嬌旁邊,想幫她提箱子,向天嬌搖頭拒絕了。
女子又伸手去拽她的包,向天嬌還是搖頭,氣得女子又是跺腳又是嘟嘴的。
向天嬌心裡有些好笑,她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這麼無賴又良善又笨拙的主兒。於是她走了幾步,終於是第一次主動開口問道。
“我叫向天嬌,你叫什麼。”
女子本還在那悶悶不樂,聽到向天嬌問了一句,不由得眉開眼笑,雙手背到身後說道。
“我叫艾北,艾草的艾,北方的北!”
直到很多年以後,即便兩個人經曆了許多,也改變了許多。
唯有這份珍貴的情誼,不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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