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明跟蘇溪交換了訂婚戒指後,台下瞬間響起一片掌聲,雙方的父母望著台上的新人,眼中滿是欣慰和歡喜,笑得合不攏嘴,顯然都很滿意這門婚事。
簡韶陽下意識抓過白榆的左手,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白榆無名指上的戒指。
白榆低頭看了看被簡韶陽捏的手,又疑惑地抬頭看看簡韶陽,接著,他張開手掌和簡韶陽十指相扣,“怎麼了?”
簡韶陽微微一愣,偏頭在白榆側臉輕輕啄了一下,小聲道“等訂婚的時候,我給你買更貴的戒指。”
簡韶陽嘴唇溫熱的觸感讓白榆的臉頰微微泛紅,“不用,這個就很好了。”
“傻瓜,我可以給你更好的!”
簡韶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眉頭皺緊,隨後他揉了揉白榆後腦的頭發,輕聲叮囑,“我離開一下,你就在這等我,彆亂跑。”
司徒鶴立站在洗手台前,他輕輕碰了碰被簡子青揍傷的嘴角,一陣刺痛傳來,他卻無奈地笑了笑。
在宴廳的時候,他親愛的母親大人眼尖地發現他嘴角的傷,問他怎麼弄的,他倒是直言不諱,說是強吻了簡子青被揍的。
結果可想而知,又被他母親一陣數落。
還好在彆人的訂婚宴上,要是在家,他母親能叨他一晚上。
這些年念最多的還是那句“你這個死腦筋,誰會喜歡一個人喜歡十年!彆再執迷不悟了!”
更讓他納悶的是,他母親還準備給他說一門親事,說是誰誰家的兒子也喜歡男生,還特意指給他看。
他狐疑地遠遠看了那小子一眼,發現那人要身材沒身材,乾瘦得如同竹竿,毫無挺拔之姿;要樣貌沒樣貌,五官平淡無奇,毫無吸引人之處,簡直是平凡到了極點,完全無感!
沒辦法,他也是個顏控!
司徒鶴立煩躁地撥了撥額前的頭發,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滿是煩悶。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準備回宴廳。
在一個拐彎處,一隻強有力的手突然勒住他的脖子,他毫無防備的被拉走了。
遊輪上的一個客房裡,司徒鶴立拚命地掙紮著,試圖掙脫束縛,然而一切都是徒勞,他被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牢牢架著,硬生生地摁到一張椅子上。
接著,保鏢又迅速搬了張椅子過來,隻見簡韶陽雙手插兜,不緊不慢、悠哉悠哉地走到椅子前,微微彎下腰,穩穩地坐了上去。
隨後,翹起腳,那姿勢慵懶中透著幾分不羈,眼神中滿是玩味和挑釁,像個優雅的無賴。
司徒鶴立奮力掙了一下身子,看了眼簡韶陽,“又是你小子,膽子挺大啊,敢綁我!”
他說完又感覺自己說了句廢話,之前在c市的賽車場上,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簡韶陽對付那個叫趙競,使了一些極端的手段,那小子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毫無顧忌,肆意妄為。隻要是他想做的,就沒有不敢做的。
簡韶陽勾了勾嘴角,語調端得散漫,“聽說,你冒犯了我哥。”
司徒鶴立皺眉一笑,“什麼冒犯!你哥遲早是我的!小子,以後我們可是一家人。”
他還在被兩個保鏢摁著,有些無語,“能不能先鬆開我?”
簡韶陽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大步走到司徒鶴立麵前。他伸出手,揪住司徒鶴立的衣領,猛地將人拽起來,然後毫不猶豫地一拳打在司徒鶴立的眼眶上,“誰他媽跟你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