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安撫了好一會,簡韶陽才乖乖睡下,否則他的嘴唇要給這個醉鬼吸破了去。
他一股腦把簡韶陽的衣服全脫了,瞥見簡韶陽的某處,刷的一下子紅了臉,實在羞澀,拉過被子給他蓋上。
嘴裡碎碎念著,“老夫老妻了,老夫老妻了……”
他打算給簡韶陽擦一下身體,偌大的浴室,連個盆都沒有,白榆隻好拿著毛巾來回跑幾趟。
幫簡韶陽把睡衣穿好,也累得夠嗆。
這人平時酷愛喝酒,也不知道這一身肌肉哪來的?
白榆癱坐在床邊,拿起手機,上麵顯示著好幾條未讀消息,都是王康明和符子華發來的。
大概是聯係不上簡韶陽,都來找他了。
不出所料,內容大多是問他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了司徒上將的外孫?
白榆表示自己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純屬巧合。
仔細一想,如果不是偶然跟著司徒鶴立去他家,看到他家的全家福,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在這世上還有彆的親人。
白榆洗了個澡,圍了條浴巾,在衣櫃翻了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內褲。
奇怪!都扔了嗎?
白榆取了一條簡韶陽的,展開,這麼寬,算了。
真空。
次日。
簡韶陽悠悠轉醒,腦袋昏沉中尚存幾分宿醉的鈍痛,他抬手,修長的手指揉按著酸脹的太陽穴。
不經意間垂眸,看到縮在自己臂彎裡的人,微微一愣。
隨即,心底湧起一陣欣喜,嘴角不受控製地揚起。
他小心翼翼挪動身子,伸手攬住白榆的腰肢,力度輕柔緩緩將人往自己懷裡攏緊。
低頭埋進白榆頸窩裡,鼻尖輕觸那溫熱細膩的肌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是要將這一刻的美好與安心,統統吸入肺腑,珍藏起來。
他單手撐著腦袋,癡癡地盯著白榆熟睡的臉,濃密而修長的睫毛,如同蝴蝶輕扇的翅膀,溫順地覆在眼瞼下方,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他又忍不住在那白皙的麵龐上親了一下,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嘴角。
睡得這麼沉,這樣都不醒。
修長的手輕輕搭在白榆的肩膀上,揉捏著,他的目光掃到白榆領口處,一抹刺目的青紫映入眼簾。
那是一塊明顯的齒印,顏色暗沉,印在白皙的肌膚上,猶如一塊突兀的淤青。
簡韶陽心臟猛地顫了一下,他咬的?
白榆隻覺脖子處傳來一陣刺痛,像是有無數根細細的針在紮著,讓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簡韶陽正給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擦拭著藥膏。
“韶陽。”白榆輕輕喚了一聲,聲音因為剛睡醒還帶著些許沙啞。
“彆動。”簡韶陽頭也沒抬,隻是專注地盯著那傷口,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
白榆便乖乖地躺著,一動也不敢動,靜靜看著簡韶陽認真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他還是忍不住抬手,輕輕碰了碰簡韶陽的臉頰,臉上帶著討好的笑,試探著問道“你不生氣了?”
簡韶陽依舊沒有看白榆,眼睛緊緊盯著他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淤青,手上繼續認真地塗抹著藥膏,嘴上冷淡回應道“沒生氣。”
“是嗎?”白榆指尖輕輕抵在簡韶陽的嘴角處,“那你笑一個。”
簡韶陽依舊冷著一張臉,將手裡的膏藥蓋上蓋子,隨後一聲不吭地轉身,把藥膏放回床頭櫃上的藥箱裡。
白榆趕忙坐起身來,挪著身子到了簡韶陽身後,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腰,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你也看到了,司徒是我表哥,他之前跟你開玩笑的。”
簡韶陽冷哼一聲,“跟他一起耍我,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