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香院那邊,隻見蒼啼被一幫凶神惡煞的打手給趕了出來,那老鴇紅姨還氣的站在門口指著他破口大罵:“沒錢你逛什麼窯子啊?”
蒼啼輕輕地笑了一聲,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轉身便準備走。
這時,一個模樣清俊的小生走了過來,拿著一把折扇擋住了蒼啼的去路:“這位小哥,可要我請你啊。”
“嗯?”蒼啼詫異地看著身旁這位小生,誰知他卻神秘一笑,壓低了聲音道,“姑娘這眉毛還是得好好遮一遮,男子不畫這種細長的柳葉眉的。”
說完,蒼啼轉身就要離開,見狀,這女扮男裝的家夥跑了過來攔住了他:“你彆跑啊,真的我請你,你隻要帶我進去,幫我說話,不讓我被發現就行。”
“你一個姑娘逛什麼青樓?還有,你知道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確實不知道你是誰,但你看著不像壞人。
還有,你不說就沒人知道我是姑娘了。”
蒼啼:“……”
“走吧走吧。”說罷,這姑娘便拉著他的衣袖往倚香院走去。
蒼啼此番到倚香院是為了調查一個人,那人十七年前是倚香院的頭牌,花名叫浮夢。
按照錦畫所說,翠鸞瓶便是柳富在十七年前,從這倚香院的頭牌手中獲得的。
不過經過他多方打聽,這頭牌好像在十七年前便失蹤了。
如此看來幾乎線索全斷。
不過就是在這斷了的線索裡,蒼啼仍是尋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如今的頭牌玉蝶姑娘據說便是最後見到浮夢的人,而她在浮夢失蹤後的第二天就搬到了浮夢的屋內。
這在蒼啼眼中多少是有些不為人知的關聯在裡麵。
不過啊,那可是頭牌,要進她屋子沒那麼好進,那姑娘花儘了身上的錢財,也隻能讓她一人見到玉蝶。
一時間,她有些內疚地望著蒼啼:“抱歉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她,所以必須……您隻能另想它法了。”
“嗯,請便。”蒼啼淡淡地道了一句。
接著,這位姑娘便隨著紅姨上去了。
蒼啼輕輕地笑了一聲,要想進去對於他來說倒是不難,眼下正路雖然被堵死了,還有旁的路呢。
於是,他轉身出了門,到了屋後,輕鬆一躍便飛到了房頂上。
之前他就已經觀察過幾日,輕車熟路地便找到了那玉蝶姑娘的屋子。
不過讓他有些詫異的是這屋子的窗戶竟然是虛掩著的,要說它敞開,或者緊閉,蒼啼都不會覺得奇怪,但虛掩著多少讓他有些懷疑。
正在這時,紅姨已經帶著那位姑娘到了。
隻聽見那位姑娘推開門走了進來,不久,屋內傳來了姑娘疑惑的聲音:“這怎麼沒人呢?”
這時,蒼啼也從窗口翻進來,十分自然地問道:“所以這門也沒關嚴實?”
對於蒼啼的突然出現,姑娘沒有太多的詫異,仿佛早就知道他躲在窗外一般:“確實,虛掩著的,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見周圍沒人,姑娘忽然跑到蒼啼麵前,笑嘻嘻地做起了自我介紹:“這位小哥,你叫什麼名字?在下高玥,我想你跟我一樣,來這找玉蝶姑娘是為了彆的事吧?”
蒼啼輕笑,送給高玥一個讚賞的眼神:“姑娘聰慧,在下蒼啼,一個算命先生。
我見這位玉蝶姑娘命格有異,所以想來囑咐幾句,您知道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算命先生?那要不給我算算,原先有一位……”高玥的話還沒說完,樓下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
高玥連忙推門出去看,不到一會兒,她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門都沒來得及鎖上:“抱歉大哥,我得躲一會兒。”
說完,她便搶先翻出窗外,占據了蒼啼藏身的好位置。
就在這時,外麵的腳步聲也隨之傳來,蒼啼來不及多想,立刻躲到門後。
此時門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蒼啼耳畔響起:“紅姨,你不是說在這屋裡嗎?”
“這…您畫像上那人,我確定領她到這屋裡了,可這怎麼不見了?連玉蝶也不在這屋子裡。”
溫閒似乎明白了什麼,衝紅姨說了句“我進去找找”便走進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