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啊不,準確來說是蒼啼一人吃過早飯,三人便一起去找村長研究起進山路線。
據說那個山神廟是在叢林的深處,他們要去的話還得穿過樹林,走很多的山路。
當聽到這樣的一個路線時,蒼啼便止不住歎息。
聽到他的動靜,溫閒也走過來,靠近著他小聲道:“你要走不動就告訴我,本少俠背你走。”
“那就多謝溫少俠了。”
於是,三人便就這樣往山上走去。
按照之前錦畫所說,十七年前蠍屍殿有一個據點便在殷州城外村子後麵的山神廟下。
雖然也不確定是不是就是這裡,但溫少俠還是保持著警惕。
他甚至讓蒼啼走在中間,而自己和茯霖則走在他的兩邊。
蒼啼倒是已經習慣了溫閒對他的過度保護的行為,但茯霖仍然是有些震驚。
他不好說出來,便暗自在心裡道:“不愧是帝君,如今溫閒已經快被他拿下了!
隻要拿下溫閒,便在華羅帝君身邊楔下了一顆釘子,那麼重掌青雲便指日可待。
那鬼草一族和鳳鸞一族這些年也算是苦儘甘來了。”
想著想著,茯霖竟還忍不住流下了感動的眼淚。
望著他那模樣,溫閒嗤笑:“不是吧,累哭了?”
茯霖回過神,連忙擦了擦眼淚,依舊保持著溫文爾雅:“不是,隻是深感蒼啼先生的不易。”
此言一出,蒼啼有些不明所以,便不解地看著茯霖:“嗯…雖然我不是很想走山路,但也沒有不易到讓人感動的程度。”
茯霖抬起頭惆悵的歎息,然後轉過頭看了一眼溫閒。
他那眼神十分奇怪,看起來欲言又止,仿佛想要說些什麼。
最終,他忽然變得嚴肅起來,認真地望著溫閒,語氣凝重地道:“溫閒大人,我知道我比您低一級,沒資格教訓您。”
溫閒和蒼啼:“???”
茯霖無視了他倆的不解,繼續道:“不過,希望您不要辜負蒼啼先生的期望,一切都是為了您,為了青雲,為了神界,為了你我二族好。”
溫閒臉上的疑惑更加明顯,也好奇蒼啼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期望。
而蒼啼那一向不喜形於色的臉也罕見地流露出了吃驚。
此時,他的手已經悄悄地握緊了扇子,隻要茯霖說出什麼不對勁兒的話,就立馬把這兩個神都給綁架了。
下一刻,茯霖繼續道:“青雲之人,若非敵人,待人接物則要以真誠為先。
溫閒大人,還望您牢記這句話,可彆辜負了蒼啼先生,辱了青雲之名。”
溫閒一時間有些思考不過來,什麼叫彆辜負了蒼啼?
辜負誰?蒼啼?
而蒼啼此刻心中已經燃起了怒火,若不是溫閒站在旁邊,他真想狠狠地把茯霖這個散發著愚蠢的豬給打一頓。
且不說他這胡言亂語蒼啼是一個字兒都聽不懂,但蒼啼清楚這話很容易惹得溫閒懷疑他的身份。
就算不懷疑他是帝君,也會懷疑他和青鸞一族,和神界有關。
於是,在茯霖用那敬重的眼神看向蒼啼時,蒼啼隨即回敬了一道狠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