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臨淵獲得名聲與權力,在將他以通敵這種對他的名聲會有很大影響的罪名把他帶走。
這樣的話,臨淵生出謀逆之心也就變得萬分可信。
想到這,再結合阿雲先前氣急敗壞時說出的那些話,溫閒便站在原地許久不出聲。
“所以溫少俠,彆查了,”蒼啼抬眼望著溫閒,那雙眸子烏黑,像是黑夜的深空一般深邃,“這裡麵牽扯的事情十分久遠,而且牽扯到的關係太多,當事人也幾乎都死了。
你若要查,青雲的那些帝君那裡,你是瞞不住的。”
聽到這話,溫閒皺著眉望著遠處。
見他不開口,蒼啼也不再說什麼,認真地看著魚竿。
就在這時,魚竿傳來了動靜,是有魚咬鉤了。
蒼啼立馬收著魚線,溫閒也連忙去拿了漁網過來。
一條大鯉魚就這樣被他們釣起,放在木桶裡後,溫閒臉上綻放出了笑容:“既然是天意,那我就查下去。”
“嗯?”蒼啼不解地看著他。
隻見溫閒興致勃勃地來到他身邊,指著這桶裡的魚,欣喜地道:“我剛才在心裡暗暗地對自己說。
若這算命的在一炷香的功夫內能釣上一條魚,那我一定去查清楚淮蒼帝君謀逆的真相。
天意如此,我也沒辦法。
說不定啊,是淮蒼帝君在天有靈想讓我去查,所以讓魚咬鉤了呢。”
聽到這話,蒼啼淺笑著垂下頭,在溫閒看不到的地方又皺緊了眉。
他心中的情緒很複雜,有欣喜,有擔憂,也有懼怕。
溫閒是個簡單到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他說去查,便真的會去查,直到查清楚為止。但那是一條極其危險的路,稍有差池,便將萬劫不複。
蒼啼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袖,掙紮許久,他鬆開手,抬起頭看著溫閒:“我幫你。”
溫閒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些驚奇地看著他。
蒼啼繼續淡淡地道:“我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而且要查舊事的話,沒有我,你將會查的萬般艱難。
隻是溫閒,我想問你,如果…如果查出來,淮蒼帝君真是冤枉的,你會怎麼做?”
“那當然是抓到幕後之人,幫他洗清冤屈了啊!
雖然因為我兄長的死,因為青鸞一族永世不得出一個帝君的懲罰讓我恨這個人。
但一碼歸一碼,若他真無辜,那這一切怪到他頭上豈不是過於蠻橫無理了?”
若是旁人說這話,那蒼啼是一個字都不會信。
可眼前的人是溫閒。
他時常說溫閒是溫大麻煩,便是因為他那種執拗,寧折不彎的脾氣十分叫人煩惱。
可眼下他這性格卻像一團火一樣烤著蒼啼心中那凍結了千年的寒冰。
他本已經認命,隻求自己能苟活下去,但現在,那心中的炙熱好像又開始隱隱跳動起來。
誰知這時,溫閒忽然道:“對了,既然說好了幫我,可不能等養好了身子就跑了。”
說到這,溫閒停了停,皺緊眉神情複雜地看著蒼啼:“不行,你的保證從來都不作數。
要不這樣,咱成個親,你要跑了就是拋夫棄子,得任人唾罵,怎麼樣?”
說完,他又湊近蒼啼,笑得似那春風和煦,目光更是飽含深情。
蒼啼連忙不自然地轉過頭:“我族紋都讓你看到了,算是讓你抓到了把柄,我還敢跑嗎?”
“行行行,知道你喜歡細水長流,成親的事等我的聘禮備齊了再說,為夫今日先給你煲碗魚湯,補補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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