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蒼啼停了一下,然後抬眼看著溫閒,眸子裡蒙上了一種透過溫閒在追憶過往的眼神:“說起來,這點倒是和你很像。”
溫閒剛到凡界的時候喊著匡扶正義,這和昔日那心懷蒼生的臨淵似乎也沒什麼區彆。
“那後來呢?後來他…變了嗎?”溫閒小心翼翼地問著,仿佛怕刺痛他的傷心往事一般。
蒼啼臉上卻是平靜,就這樣盯著溫閒那忘了遞給自己的勺子。
溫閒回過神,連忙想要把勺子遞給他,但又收回手自己抿了一下,發現有些涼了,貼心的溫少俠又立即從碗裡重新舀了一勺遞給蒼啼。
蒼啼喝下後才繼續道:“後來他也沒變,依舊張狂,依舊自以為是,目中無人。
自以為什麼都做得好,但實際上做的一團糟。”
聽著他那平靜的話語,溫閒沒再繼續追問,隻是好好地喂著他。
蒼啼觀察著溫閒這平靜的模樣,他的試探是漏洞百出,可他對自己一如往常,沒有過度的敬畏,也沒有任何的疏遠。
這樣的情形讓蒼啼越來越不明白,是溫閒偽裝的本事太好了,還是彆的什麼原因,難道就算知道自己是淮蒼帝君,是神界的惡徒,他也依然保持著要和自己成親的想法不成?
那混亂的感覺又一次升起,隻是眼下溫閒還在房間裡坐著,他也不好默念青雲心法。
這時,溫閒忽然轉了話題:“對了算命的,過幾天就到了選暮山娘娘的時候了,咱們好像得去看看。”
“暮山娘娘…”提起暮山娘娘,蒼啼便想起了那一對父女,那之後他們便再也沒來過,也不知道現在的他們怎麼樣了。
溫閒似乎也看出了蒼啼的心事,便接著道:“後麵你睡著的那幾天他們也沒來過,或許是得到了答案,便不需要再來打擾你也說不準。”“但願吧,畢竟那女孩實在不尋常。”蒼啼回憶著那天看到的情形。
那女孩體內有一股異常的靈力,沒錯,是靈力。
不止如此,她身上的氣也是陰大於陽,按理來說凡人如此的話根本不該是一副無事的樣子。
所以,她恐怕不是什麼正常的人,很有可能是妖,或者魔。
也不知道這孩子從何而來,而她的存在對這世間有沒有什麼危害。
“彆操那麼多的心了,淮蒼帝君心懷蒼生,你算命先生也要心懷蒼生嗎?”溫閒笑著調侃。
蒼啼回過神,無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垂眸好好地喝粥。
“你生辰是什麼時候,我送你個禮唄。”粥已經見底,溫閒放下碗,用拇指擦去他嘴角的粥,湊近看著他。
蒼啼依舊習慣不了被人這樣盯著,也習慣不了兩個人靠近以後,這不受控製的曖昧氣氛。
他轉過了頭,儘力避開與溫閒的視線相交:“我不知道。”
這句話倒不是敷衍,而是生的太早,確實已經忘了。
“那你隨便說個數,我就想給你送個生辰賀禮。”溫閒順著他的眼神扭著頭,儘力保持著對視。
蒼啼不自然地推了他一下,壓低了聲音道:“彆靠那麼近。”
溫閒捉住了他的手,他越這樣說,溫閒湊的越近,幾乎就快親上去了。
可溫閒偏不親,隻是壓低聲音,曖昧地與他說著:“你告訴我,我就離遠些。”
“十一月初一。”蒼啼隨意報了個日子,他也沒細想,隻是腦海裡浮現出來便說了。
可溫閒聽到以後卻是愣了一下,眼裡不自覺地流露出了心疼,但很快又恢複往常:“那快了,等著,一定給你準備一個讓你滿意的禮。”
說完,溫閒也沒有再做什麼親昵之舉,端著碗便離開了房間。
等回到院中,寒氣讓溫閒清醒了幾分。
蒼啼剛才隨意報的日子他很熟悉,不,應該是神界中人都很熟悉——那是淮蒼帝君被處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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