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啼倒是自然,他一向隻對他認為有必要的人講禮,可這老者的反應分明心裡有鬼。
因此他也不管老者意願,直接就走進了一旁開著門的屋內。
等進到屋裡,蒼啼發現自己竟然誤打誤撞地走到了他家祭拜羊頭的房間。
哦,說起來今日還沒拜呢,平日都是溫閒做這事來著。
想到這,蒼啼也沒有念那青雲心法,隨意抽出三支香,望著羊頭簡單地拜了一下。
對於他這蠻橫無理跑來彆人家拜羊頭的行為,老者越加的不解。
在蒼啼把香插好後,他才緩緩開口詢問:“怎麼我拜您家的使者,便沒了任何的問題呢?”
此話一出,村長僵在原地,心虛地看了一下放在眼前的羊頭,卻不做任何的回答。
見他不說話,蒼啼輕笑一聲,將劍放下以後朝著村長緩步走過來:“您不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家的羊頭拜了以後會出現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嗎?”
在蒼啼看不到的地方,村長已經汗流浹背,卻仍然保持著沉默。
看來這不是個會輕易鬆口的了。
於是,蒼啼換了個問法,冷冷地道:“說說吧,我與我的同伴何處惹了你們,要置我們於死地?”
“沒有!”本不敢與蒼啼對視的村長立即抬起頭否認,這兩個字說的倒真是底氣十足。
“沒有?那麼那個羊頭裡的東西是怎麼回事?”蒼啼冷笑反問。
村長蹙眉,緊緊地攥著衣袖,從他的神情來看像是在心中掙紮,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最後,他仿佛下定了決心,抬起頭堅定地望著蒼啼:“就是我下的。”
承認的那麼快,蒼啼自然不信,轉過身便走出了屋。
他在院子裡繼續轉著,仿佛在找什麼東西。
見狀,老者急切地走出,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先生,您乾什麼啊?您還要找什麼?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您直接把我抓走吧!”這要是原來的蒼啼,或許會覺得他嘮嘮叨叨的煩人。
不過相比起溫大麻煩來說,他可真就差遠了。
蒼啼無視了他的絮叨,繼續四處查看。
終於,在他剛要推開一間房門時,老者忽然抬起手阻止住他:“先生,您已經夠失禮了!這裡是我的臥房,我的妻子還在裡麵呢!”
“病了多久了?”蒼啼輕聲問道。
聽到這問題,那一直緊繃著的老者忽然鬆了下來,像一棵突然枯萎的老樹一樣看著蒼啼:“先…先生…”
見狀,蒼啼也把態度放柔,側身溫和地看著身旁的老者:“您身上有很重的藥味,應該長期在喝藥或者煎藥,但您看起來並無大礙。
我想,臥床生病之人應該是您的妻子才對吧?”
聽到這話,他像突然一瞬間老去一般坐在台階上呆呆地注視著遠方。
他的神情很是肅穆,宛如矗立在雪原中的冰雕,仿佛原地逝去了一般安靜了許久,才堅定地道:“一切都是我做的,先生要殺就殺我吧。”
他說話沒了顫抖,看來是已經做好了決定。
不過蒼啼並不打算如他所願:“殺了您,誰照顧您的妻子呢?您不會認為除了您,還有人會像您那般儘心儘力地照顧她吧?”
聽到這話,老者又猶豫了起來。
見他神色有了鬆動,蒼啼彎下腰向老者伸出手。
望著眼前的老者,他眼裡流露出了憐憫:“您若有什麼難處,您可以告訴我,我們求仙問道之人行的便是救助疾苦之事。
包括您妻子的病,若您信得過我,可以讓我看一眼,雖不能保證手到病除,但或許能讓她下地。”
“真…真的嗎?”老者抬起頭望著蒼啼,那雙因年邁而已經凹陷的眼睛閃起了微弱的光亮。
蒼啼淺笑著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他:“若我失敗了,這碇銀子就歸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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