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蒼帝君終究是淮蒼帝君,他再弱也不是尋常人可以戰勝的。
溫閒以為撐三招很難,實際上一點都不難,因為他連一招都撐不過。
這下溫閒才真正地體會到他對自己到底包容了多少。
若碰到一個小心眼兒的,恐怕自己已經經曆了好幾個輪回,轉世了成百上千次了。
“再來?”蒼啼拿著手中的細竹端詳著,認真查看細竹是否有破損。
好在隻要溫閒不用靈力便傷不了這根細竹,目前再來幾個回合應該沒問題。
他又放下手,若有所思地對溫閒道:“其實你天賦不錯,不過練錯了路子,而且太依賴靈力。
你用靈力的時候確實接近尋常帝君的水平,但不用的話,嗯…恐怕在暮山神手下都走不過幾招。”
溫閒見過幾次蒼啼戰鬥的風格。
這算命先生並不是那種一擊斃命的路子,大部分情況下,他在前期基本不使用靈力,多以試探為主。
但當他使用靈力的時候,往往都是衝著一擊製敵去的。
可以說他在一場一對一的戰鬥裡,可以很輕鬆的引著對手順著他的想法來,這恐怕是他無數次戰鬥積累的經驗。
這麼想來,他應該很容易就可以憑借經驗進行預判。
於是,溫閒大喘著氣問道:“算命的,你征戰沙場多年,應該能判斷出來,以我如今的修為大概多久能不用靈力在你手下走完十招?”
蒼啼思索了一番,伸出兩根食指交叉放在身前。
見狀,溫閒一愣,立馬有了自信:“十天啊。”
“是十年。”蒼啼淡淡地說道。
溫閒:“十…十年!?”
“不止如此,我能保證,十年的時間,你能不用靈力,在你師父手下走過五十招,哦,前提是他同我一樣,也不用全部靈力。”
他說的輕鬆那是因為他是淮蒼帝君。
隻有溫閒自己清楚要在華羅帝君手下走過五十招有多難,更彆說眼前這位祖宗了。
不過,溫閒也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他重整旗鼓,提起劍對著蒼啼:“再來。”
他已經做好了再一次被對方一招製服的準備。
望著他這努力認真的模樣,蒼啼卻抬頭看著太陽,捂著自己的腹部。
溫閒與他朝夕相處那麼多時日,自然明白了他這些小動作是什麼意思——尊貴的淮蒼帝君餓了。
溫閒也笑出了聲,將劍收起了以後來到他身旁。
剛才還在被一招製服的家夥此刻已經站在了上風,直接伸手便摟住了他的腰,讓他緊緊地貼著自己,並抵著他的額頭。
二人呼出的氣比他們率先一步糾纏在一起,不一會兒便讓彼此溫暖起來。
“親我一下,我就給你做飯。”溫閒道。
“天尊不許我們把完整的劍法教給旁人,隻能在此基礎上進行改編,再教人。
我都大逆不道準備教你完整的了,還不能吃頓飯嗎?”
許是待在一起久了,蒼啼自己都沒注意到最後幾個字他的語調有刻意的上揚,頗有一絲柔軟委屈的意味。
這話讓溫閒血氣上湧,什麼都顧不上了,哪怕他要星星,溫閒此刻也能去摘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