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啼和溫閒帶著那個小女孩一下午都在為了迎接高玥收拾他們的小院。
當晚上收拾好了以後,高玥和茯霖也踩著點兒的到了。
在看到蒼啼和溫閒待在一起的時,高玥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雖然溫閒因為怕高玥衝過來,不管不顧地喚一句小嬸嬸,所以刻意地和蒼啼保持了距離。
不過眼神卻依舊粘在了蒼啼身上一樣,哪怕一群人站在一塊,他依然隻盯著人群中的那位算命先生。
這樣的細節自然逃不過高大小姐的雙眼,隨著溫閒那濃情蜜意的眼神,她的微笑也越加燦爛。
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笑著注意溫閒的眼神的時候,蒼啼也在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她。
視線交彙那一刻,她立即羞愧難當地低下了頭,眼神像極了被風驚擾的蝴蝶一般四處逃竄。
望著她那模樣,蒼啼也不再看她,淺笑著轉頭與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說話。
小女孩依舊是唯唯諾諾,看起來對這熱鬨的環境十分畏懼的模樣。
好在高玥本身就很會逗小孩,沒一會兒便和這小姑娘打成了一片。
不過高玥多是在問關於蒼啼和溫閒的事情。
蒼啼偶然聽到幾句,不過他也不在意,讓這孩子缺一兩段記憶的本事淮蒼帝君還是有的。
等到了夜深,高玥便帶著小女孩在先前的臥房休息。
蒼啼,溫閒,茯霖則在剛收拾出來的那個房間裡大眼瞪小眼。
因為沒有床榻,所以隻能睡在稻草上。
原計劃是三個大男人擠在一起湊合一下。
不過溫閒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去悄悄地把那一堆稻草分成了兩份,中間還放著個屏風。
雖然那屏風也隔不了什麼。
溫閒那些心思蒼啼也明白,他也懶得去管,在那二人思考該睡哪一邊時,他便自顧自地來到其中一個鋪好了褥子的稻草上,蓋著被子準備休息。
溫閒則自然而然地跟了過來。
於是,另外一邊也理所當然地歸茯霖所有。
三個人倒是沒什麼好聊的,一個追隨淮蒼帝君,一個滿心滿眼都是算命先生。
因此隻要蒼啼不開口,屋內便隻剩下安靜。
等到茯霖那邊沒了動靜,那坐不住的溫少俠又起了身。
“你乾什麼?”感覺到身旁人起身的蒼啼立即側過身問溫閒。
“把他五感先封印,明日早上再給他解開。”
蒼啼:“……”
溫閒變了,真的變了,之前那個一身正氣的溫少俠是打死也乾不出這種事情來,哪怕蒼啼想這樣做,恐怕他還會阻止,並擠兌兩句。
等封印好,溫閒又走了回來,直接欺身壓上,緊緊地抱著懷裡的人。
“溫少俠所做之事,好像和匡扶正義這一說法背道相馳了啊。”蒼啼抬頭迎上他炙熱的目光說道。
自從溫閒開始得寸進尺後,他便很少會像這樣堂而皇之地與他對視。
先前是自己牽著對方思緒走,現在倒是好像反過來了。
他的本領猶在,隻不過他那曖昧不清的眼神在溫閒眼裡變成另外一副沁人心脾的光景。
原先溫閒怕他那雙桃花眼看透自己的內心,現在反而怕他看不透。
“你可彆說我了,你現在還心懷蒼生嗎?帝君。”溫閒看著他,眼裡的深情都快把對方給融化了。
蒼啼當然不心懷蒼生,他隻想每天喂喂雞,算算命,做一個逍遙快活的凡人。
“但我那是花了三千年才改變的,還有…彆叫我帝君。”
“我短短半年就改變了,說明你對於我而言比三千年的時光還要重要。”
不得不說,他現在確實越來越像那沒羞沒臊的龍炎帝君了。
見蒼啼沒再說話,他便把頭埋在了對方肩窩裡,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氣息,然後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像是在品嘗佳肴。
不過也算不上品嘗,隻能稱之為解渴。
他雖然還想要更進一步,不過他也不願去勉強對方。
他更希望所愛之人可以發自己內心地接受自己。
於是,溫閒抱住他,在他耳畔輕聲問道:“當年的真君及真君以上,在青雲的,你覺得誰有可能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