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小姐走的很快,仿佛怕蒼啼追上去問她一樣。
不過蒼啼並沒有動,隻是站在原地注視著她走遠,心裡反複品味著她剛才的那句話。
想的入迷,以至於溫閒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背後他都不清楚。
“那是柳大小姐?怎麼,你要紅杏出牆啊?”溫閒冷不丁地在他背後開了口。
好在蒼啼本就察覺到了有人靠近,轉過身冷淡地看著溫閒:“我哪來的牆?”
“是是是,你是牆,圍住了我這棵紅杏,所以柳大小姐找你說什麼了?”
蒼啼望了望周圍,人來人往也確實不方便,便準備回去再與溫閒細說。
此時,溫閒已經買好了他心心念念的煙花爆竹,二人也一起回了家。
等將東西放好,二人又去了房間裡悄悄商量。
在蒼啼告訴溫閒柳大小姐說的話後,溫閒萬分震驚:“什麼叫城中的局勢不好?這不是看起來一副安靜和諧的模樣嗎?”
“溫少俠在臨湖最初遇到我的時候,不也覺得我隻是個騙子嗎?”蒼啼帶著玩味看著溫閒。
溫閒愣了一下,一時沒明白他是要拐著彎罵自己,還是有彆的深意。
望著他那癡愣樣,蒼啼無奈歎息,繼續問:“溫少俠在神界時可去過歸安海?”
“那是自然,神界中人身歸混沌後,若肉身不滅,自是要沉入歸安海的。
而且就算到不了歸安海,也會放入天河之中,順著河水流入。怎麼了?”溫閒愈加不解。
“知道歸安海下麵是什麼嗎?”
“淵鯨一族,這我知道,是昔日追隨你的部族之一,在你離開神界後,他們便再沒出過歸安海,一是因為追隨你,二是因為名字帶‘淵’。話說,臨淵和淵鯨應該沒關係吧?”
眼看他這思緒跑偏的厲害,蒼啼實在沒忍住,又用那副看傻子的神情望著他,有些無可奈何。
蒼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剛才的話題:“下麵不隻是淵鯨一族,還有歸墟。
所有的一切,最終都會流入歸墟,而淵鯨一族不過是歸墟的守門人,在歸墟中還有著很多古老的,不知是好是壞的東西。
可以說,歸安海擁有這表麵的平靜,淵鯨一族功不可沒。”
“我明白了!”那遲鈍的溫閒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你想說這城裡的平靜,是因為被官兵守著,實際上早已是暗波洶湧?”
蒼啼欣慰地笑著點頭。
看來還沒傻到不可救藥。
“那我們該做些什麼嗎?”溫閒問。
蒼啼思索再三,終是搖了搖頭:“不急,若有異動,神自然會出現,眼下還是先安安心心過年,暫且觀察一番吧。”
…
除夕夜是闔家團圓的時刻,這一夜除了吃年夜飯,還要一起守歲,是注定熱鬨的日子。
而熱鬨不隻是因為全家人坐在一起,更是因為周圍還有此起彼伏的爆竹聲。
吃過晚飯,古禾坐在正位,蒼啼將他視為長輩,給他磕了三個頭後,古禾也將事先準備好的紅包給了他。
阿雲也立即前來拜古禾,古禾同樣也準備了他的分,他本來還想給他們帝君拜一個,卻被蒼啼製止了:“我可沒紅包給你。”
緊接著便輪到了溫閒。
他雖然不知這禮,但依葫蘆畫瓢也能畫個大概。
隻是在收下紅包後,這溫少俠卻久久未起來,望著古禾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溫少俠還有何事?”古禾同樣不解。
溫閒抿著唇,看了蒼啼一眼。
這一眼讓蒼啼內心深感不妙,已經能猜到溫閒要說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了。
“古伯,晚輩資質平庸,不該抱有任何的癡心妄想,但感情之事晚輩亦無可奈何,晚輩隻能向您和帝君保證,一定會愛護……”
他話還沒說完,蒼啼忽然走上前去,手上凝聚靈力抓住溫閒的衣領,捂著他的嘴,向古禾道了句:“他酒喝多了,我帶他去醒酒。”
蒼啼的動作毫無溫情可言,因為他是帝君,溫閒也不敢掙紮太過,就這樣被他粗魯地給拖走。